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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傍晚,高铭就搬到花荣那里住。
王屹听说他去伺候新头领,还替他担心,“你虽说捡回条命,但白天做事,晚上还要值夜,你身体能受得吗?对,昨天你走后不久,上面就派人过来打听你。问你有没有什奇怪地方,就把你磨刀事儿说,你不会怪吧?”
做戏果然应该做全套,还真派人来调查,但应该不是晁盖宋江,估计是吴用吧,就属他心眼多。
“怎会呢,和花头领也算不打不相识,他是个好汉,过去伺候他心甘情愿。”高铭抱着被子,临出门前笑道:“你要怕吃不消,就快点把眼睛养好,白天在抄事房帮帮。”
对方越发相信他被收拾惨。
而花荣这边,因为找到高铭高兴,加上聊宿天,虽然天亮时候闭会眼,但根本没睡着。原本他精力也是够用,只是看到晁盖和宋江他们倒胃口,意兴阑珊,打个哈欠。
晁盖见到花荣,想起昨天那个孙小五来,便问:“那孙小五被你惩罚?”
“嗯,罚。”花荣困倦道:“也说清楚,到孟州之前,他姑父姑母已经死,这事原本就算不到头上,他已经认错。也有个想法,既然他认为是坏人,非要留他在身边,让他见识见识到底是什样人。没要他性命,反倒有意叫他晚上给值夜。”
宋江担心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三思啊。”
才同枕睡会。
早晨起来,高铭打着哈欠,懒洋洋搓搓脸,对花荣道:“你昨天当着那多人面说要收拾,今天完好无损出去不好吧。这样吧,在鞋底垫块石子,走路瘸拐,问起来,就说是你打。”
花荣同意他做法,总得给外面个说法,“不过,或许咱们处处小心,其他人根本不会在乎你。”
这也是有可能,梁山上最多就是莽汉,比如像刘唐那样,胆大心粗,逍遥自在,岂会管别人闲事。
况且江湖好汉之间不打不相识很多,宋江不就差点被王英给剖心做醒酒汤,但转眼两人又好得称兄道弟。
王屹
花荣则道:“没关系,他昨晚上已经臣服,翻不起风浪,而且看他是个读书人,心思细腻,比其他小喽啰更懂得伺候人,更好用些。”
直没说话吴用笑道:“花头领真是有胆识,竟然能把敌人变成仆从。”
花荣顺势道:“正是吴学究说这个道理,让孙小五搬去那里,白天他去哪里不管,晚上得到那里值夜。”
晁盖没觉得有什不妥,梁山上这种事太多,有些被掳劫来,开始还想找抓他喽啰拼命,但时间长,什都磨平,现在不都老老实实做事,花荣喜欢,孙小五就搬去就搬去。
放眼整个梁山,这就是个芝麻大点小事。
化干戈为玉帛,化仇人为小弟,他们是吃这套。
但也不能完全掉以轻心,毕竟还有吴用宋江那样人。
高铭鞋里垫块石子,瘸拐出门,继续去抄事房做事。
路上有人看他眼熟,还戏谑他,“你昨天找新来头领麻烦,竟然就这把你放?你跪地哭着叫爷爷吧?”
高铭就凶道:“放不放,管你什事?!”副不想被人问窘事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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