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文恩晚上饿,下楼找东西吃,他没穿拖鞋,双白生生赤脚踩在地上,悄无声息地打开冰箱门,里面能直接喝只有牛奶,可他不爱喝牛奶,找找,还有半袋面包片,他捏捏,都硬,可是他实在饿,就垫着脚把面包片拿出来。
有什东西舔他脚,呼哧呼哧地在他脚下喘气,
他走过去坐在椅子上,吓得浑身都在抖,低着头,常瀚还没注意,可是没会就听见滴滴答答声音,他回头看,愣住,地上居然有滩水。
常文恩回家里就换短裤,这会裤子全都湿,他脸憋通红,动也不敢动,任盈还在逗狗,听见声音才回头看,惊讶地哎声。
“你怎尿裤子!”她往后退步,不小心踩狗爪子,狗叫声,常文恩又是浑身抖,他实在是忍不住,呜呜地哭出声来。
常瀚赶紧抱着他去换裤子,任盈啧声,把狗赶进笼子里。
常文恩直在哭,哭快有个小时,他眼睛都哭疼,因为怕狗,也因为丢脸,常瀚和他说什,他个字也没听进去,狗不咬人,他知道,可他就是怕,听狗叫声就要腿软,离那近,狗尾巴都扫到他小腿,他怎可能不怕呢?任盈怕虫子,他不怕,可他从来没拿虫子吓唬过任盈啊。
任盈怀孕五个月时候,脾气稍微变好点。
常瀚实在是对她无可挑剔,去逛商场,她瞥眼,常瀚就叫人把东西包起来,平时吃饭,三个人能做十道菜,只怕她吃不满意。
常文恩更不敢惹她,看都不敢看眼,每天回到家里吃饭就乖乖上楼去自己房间待着,和何跃打电话。
也许是因为上次过敏事情,任盈对常文恩没那严厉,常文恩很听话,也不讨她嫌,她想发火都没处发。
这天常文恩放学,饭还没有做好,他背着书包去自己房间,写会作业,任盈在楼下叫他吃饭。
他晚饭也没吃,直在哭,何跃给他打电话他也没接,常瀚下楼,地上狼藉还没收拾,他动手收拾干净,回头看在沙发上看电视任盈。
“你儿子是不是有问题啊?”任盈头也不回,“这大男孩还能被狗吓得尿裤子,说出去让别人笑话死。”
“你别这说他,他有没有问题还不知道吗?算吧,以后狗关好。”
任盈突然把遥控器摔在地上,“他怕狗就要把狗关起来,怀孕还养着呢!他比肚子里这个还金贵吗?”
常瀚几乎是下意识地示弱,和她说别生气,任盈还是生气,把狗从笼子里放出来,让它们在客厅跑着玩。
他下楼,任盈正举着肉干给狗喂食,常瀚在边坐着,摆碗筷。
狗在家里没栓狗链,常文恩吓得不敢动,常瀚叫他,看见他傻似站在原地,这才想起来似回头对任盈说:“盈盈,把狗关起来吧。”
任盈说:“狗又不咬人,他还能怕狗怕辈子吗?男孩子这胆小哪能行,世界上只有咱们家有狗啊?”
这说着,她招呼常文恩过来吃饭。
常文恩是绝对不敢过去,他甚至觉得有点腿软,可是任盈招呼他,他不得不往那边走,常瀚还在说:“也对,锻炼锻炼就好,宝贝过来坐着,狗不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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