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文恩点点头,何跃说:“其实也放心不下你。”
他不太好意思再说下去,常文恩也没有问,沉默着坐在何跃身边,与他紧紧挨着,听他弹钢琴,常文恩听不出这是什曲子,却觉得安心。何跃弹会,猛然挺住,琴声在房间里发出回响。他伸手摸摸常文恩脸,“你要是舍不得,可以不出去,真,爸妈也会理解。”
常文恩心想,果然。
他也说不好自己心里什滋味,只是很酸楚,何跃对他真是太好,他不知道怎报答,他是绝对不想让自己成为何跃阻碍,赶紧说不是,解释很久,说自己只是问问,何跃才迟疑着继续练琴。
那天晚上两个人赶着关寝时间回去,常文恩很困,困差点低着头睡着,何跃干脆背着他往回走,反正常文恩很轻,他背动。路踩过被路灯照氤氲开光,何跃觉得自己像是个卫兵或者骑士,他很想好好地保护常文恩,可是又觉得奇怪,他们俩关系太亲近,不像是普通朋友,也不像兄弟……
常文恩跟着何跃去琴房。
这会儿楼里很安静,只隐约传来小提琴声音,应该是在三楼,何跃握着钥匙,带常文恩上二楼。
外面很热,这里却很冷,也许是朝向关系,没有空调也不觉得热,常文恩看着何跃坐在钢琴前,沉默着练琴,突然觉得心里很不安定。
常文恩心想,这是怎呢?是因为知道何跃以后会出国吗?和自己好朋友要分开,自己理所应当会不舒服,可何跃又不仅仅是他好朋友,何跃是他家人,他哥哥,甚至有那点点“长兄如父”感觉,常文恩不想让何跃走,有何跃在,他就觉得有点底气和退路,何跃那张床永远有他半,那些洗干干净净灰白格或者浅蓝色床单被罩永远可以与他贴着。
可他看着何跃弹钢琴样子,少年挺直背和微微低垂头,他又觉得何跃不出国进修会非常可惜,如果只为自己己之私,何跃真失去好机会,那他心里肯定会非常过意不去。
他想不出结果,把常文恩背上楼,送回寝室,林向北还在客厅里抄卷子,看他们俩回来赶紧起来打招呼,何跃点点头,背着常文恩进他卧室,把他放在床上脱外套,盖好被子就走。
常文恩读初二那年,家里出点事情,常瀚父亲病重,在某天晚上打电话给常文恩,说让他简单收拾下,去医院看看。
常文恩对爷爷奶奶感情不深,因为小时候很少在起,但是他记得以前去时候他爷爷给他煮玉米吃,很小个,刚长成嫩玉米,像水果样甜,他爷爷煮大碗,笑眯眯地递给他吃,常文恩再没吃过。
常瀚过来接他,看上
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他有这样种感觉,如果自己好好地挽留,何跃就不会离开自己。
这样想着,常文恩站起来,走到何跃身后,抱着他腰,把脸放在他脖颈上,何跃弹琴动作顿下,他回头蹭蹭常文恩脸,“干什?”
常文恩很久没有这样和他亲近过。
“你真要出国吗?”常文恩问他,“要多久才能回来啊?”
何跃停下动作,他抓着常文恩手在自己手里揉捏,“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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