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文恩与他温暖身体贴着,突然之间觉得很困,他说不吃,脸上眼泪还没擦干净,迷迷糊糊地贴着何跃要睡,何跃干脆抱着他躺好,扯被子盖在他身上。
常文恩这觉睡很久,起来时候天都快黑,他眼睛有点肿,何跃拿冰箱里牛奶给他敷下,常文恩眼皮上湿漉漉,有点红。
老人家后事办很隆重,这让常瀚很疲惫,任盈虽然能帮忙操持,但是也有限,她还要照顾小儿子,切尘埃落定以后,常天恩却又生病,发烧,容易受惊吓,怎也不见好。
任盈其实有点迷信,她觉得是老人去世之前过病气给自己小儿子,瞒着常瀚找人给看看,对方只说小孩子八字轻,可能确实是受到点惊吓,给写几张拘魂码,说在孩子睡着以后烧就
去很疲惫,常文恩坐在副驾驶,问他爷爷情况怎样,常瀚摇摇头说不太好。去年老人家做几场心脏上大手术,常文恩是知道。
常瀚最近也很累,累他心烦意乱,常天恩也生病,倒不是什大毛病,感冒发烧,却总不好,任盈还动不动就和他吵架,家里老人又生病,公司生意也不能放下,只有常文恩还能让他省点心。
父子二人去医院,老人家在icu,常文恩被带着换上隔离细菌次性外套与帽子鞋套,走进去看,老人家已经糊涂,看见常文恩来却勉强睁开眼睛,含含糊糊地与他说什,常文恩没听清,赶紧低下头去仔细地听,这次听清,他爷爷问他学习忙不忙,累不累。
常文恩是个很矛盾人,他很容易心硬,却也很容易心软,也许是爱憎分明太过,他心软起来与心硬起来样感觉强烈,当即眼圈就红,说自己不累,告诉爷爷定要好好,尽管他知道,很可能好不,病危通知都接几轮。
果不其然,当天晚上,常文恩爷爷就去,很多人都来,大家子人闹哄哄,任盈也抱着常天恩过来,小孩子直在哭。
常文恩好歹也是家里大儿子,很自觉地跟着常瀚起招待亲友,晚上大家起简单吃点,又连夜安排人准备后事,这些常文恩就无须跟着,常瀚让他先回学校去。
第二天恰好是周六,常文恩回去以后还以为寝室没人,因为林向北每个周末都回家,没想到他推开自己卧室门进去,何跃正在他床上坐着,看常文恩回来,松口气,却马上不大高兴地说:“你昨天晚上没回来,打你手机也不接,干嘛去?”
常文恩也不知怎,明明直都没什感觉,看见何跃,突然就觉得很难过,他眼泪下子就流下来,很平静地说:“爷爷没。”
何跃啊声,慌张地让常文恩坐在自己身边,他擦干净常文恩眼泪,不住地摸他背,哄小孩样,常文恩哭会就止住,何跃拿自己干净衣服袖口擦他脸,柔声道:“不哭,听话。”
他这样哄,常文恩反而更想哭,人就是这样回事,被人宝贝,被人看重,就觉得自己也很金贵,本来个人可以挺过去难受就被放大无数倍,他摇摇头说没事,何跃把常文恩身体按在自己怀里,对他说:“你睡会吗?还是吃点东西,哥下去给你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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