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被子,假装抱着何跃,突然想起来,何跃抱着自己睡觉好像真很多次,他睡觉不老实,何跃就喜欢压着他腿,把他整个上半身都给圈在怀里,最开始常文恩不喜欢,可是后来就习惯。
很多事情都是这样。
他难受时候,就会觉得自己特别地软弱,常文恩不明白怎走到今天这步,他也不知道该怎做,他心想,何跃哥哥,你知道吗?
何跃电话,下秒就打过来,常文恩不想当着室友面接,因为他觉得自己可能会说些示弱话,他想往床下爬,却因为脑袋晕乎乎,下子摔在地上。
室友在打游戏,听见声音转过来,看常文恩躺在地上不动吓得要死,前几天才出新闻,某校有个大学生半夜下床踩空,后脑勺着地摔死,他们哄地声围过来,不敢乱动,说要打电话叫120,常文恩没什事,也有意识,可是因为摔得太狠,时半会缓不过来,他勉强出声,“没事没事,躺会,不用叫救护车。”
?他只能在夜里根接根地抽烟,想些乱七八糟事情。
常文恩回学校以后,知道余春蜓出院,就放心些,安心忙自己。何跃开学之前三天就被余春蜓赶去上学,家里事情帮不上忙,做好自己事就是给余春蜓省心,何跃离开家之前带她去商场逛逛,买很多新衣服,自己身上钱也花不剩多少,余春蜓心情还不错,走到男装区,拿起件毛衣来看看,回头和何跃说:“这个蛮好看。”
“给爸买吗?”何跃说:“不合适吧。”
“给恩恩啊。”余春蜓看着毛衣,突然叹口气,“你们俩是不是真吵架?”
“真没有。”何跃说:“俩吵架你也不高兴,不吵架好好在起你也不高兴啊?”
余春蜓哎声,她也不知道说什好,“恩恩肯定是和你吵架才走,他那天晚上说出去吃饭,没会儿就回来,给放下堆东西就走,然后就去火车站,是不是?”
何跃心里闷闷疼,余春蜓也很不好受,她摆摆手,让何跃拿着毛衣去结账,“这几天也想,管那多做什,你们俩——也不知道怎说,就先这样吧,也不忍心再说什,恩恩伤心,你也难受,再想想,你们也好好想想。”
她想让何跃把衣服给常文恩当面送过去,两个人不管是在起还是做朋友,都不要吵架,何跃答应,却直找不到机会去,他个暑假没练琴,导师差点把他骂死,时间表马上给他排到满,何跃好不容易挤出天,给常文恩打电话,常文恩却说没时间。
他也确实是没时间,不比何跃轻松,苏蔷工作不到半个月就辞职,弄个工作室,正是需要人时候,他课程又满,还要跟着苏蔷学新东西,何跃说要来看他那天,刚答应和苏蔷第二天起去飞航拍,前天说好人临时有事不来,工作室便宜无人机她又弄不明白,又累又气,边和常文恩拍桌子骂那两个放她鸽子人边哭,常文恩赶紧口答应下来。
不能见何跃,常文恩心里也很不舒服,在太阳底下晒天给个活动飞航拍,晚上吃饭以后直吐,买瓶冰水喝半瓶压着恶心,却吐更厉害,回寝室就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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