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文恩五分钟不到就跑出来,穿条脏兮兮牛仔裤,薄羽绒服拉链还没拉好,何跃看着常文恩脸上不知道怎弄伤,还有他搭在腿上瘦骨嶙峋手,突然之间就窒住,他不知道说什好,第反应就是把他拉过来抱下,可人来人往,他只能攥着常文恩手腕,把他拉到校门口天桥下僻静处,忍着情绪问他怎。
“没怎啊?”常文恩跑有点喘,“怎?”
他见何跃,就像往常样,没有不高兴,也没有特别高兴,也许心里是很开心,但是跑累,他没有缓过来。
何跃突然把他抱住,却没有说话,常文恩也没说什,在他肩膀上趴下,吸吸鼻子,就说去吃饭吧。
何跃带他去学校对面饭店,点很多菜,常文恩饿,挑几个不那油吃很香,他吃饭时候没什声音,也不太嚼,何跃吃几口就不吃,坐在那里看他吃,看常文恩不太好意思,拿纸擦擦嘴,夹筷子青菜慢慢地嚼。
室友赶紧把他扶起来,常文恩在桌子上趴会儿,电话也断。
他回拨过去,何跃接,声音很温柔,问他干什呢。
“……刚才睡着。”常文恩说:“你怎?”
室友们刚回到座位上去,常文恩怕电话漏音,也没有说什太过分话,何跃好像还在练琴,随手在琴键上敲敲,对他说:“没有怎,你快睡吧。”
挂电话,常文恩又吐,折腾到熄灯才爬上床,他这天晚上直在做梦,梦到很多云彩,常文恩飘在上面不敢动,还是被早上闹铃吵醒才掉下来。
“今年过年——”何跃说:“回家吧。”
他也只是瞬间冲动,可说出口,就坚定这个想法,常文恩唔声,咽下去嘴里菜,说:“不吧。”
他知道何跃可能是有点可怜自己,如果不是今天何跃突然过来,他肯定要收拾不这狼狈才能过来看何跃眼,可是看见也就看见,没看见日子不样过来吗,常文恩想清楚,就没说什,余春蜓病刚刚好点,也不知道什态度,他回去,余春蜓心里不舒服,何跃夹在中间难做人,还不如不回。
“那天和妈打电话。”何跃说:“她恢复挺好。”
“是吗?”常
何跃每天固定给家里打个电话,知道余春蜓生意好像没有开始那情况不好,他也在心赚钱,之前总说精力用在弹琴上,家里不缺钱,不想搞别,导师看他自己主动找活儿干还挺高兴,压榨何跃大半个学期。
他钱都不敢动用,攒着每个月给常文恩些,剩下都存卡里,想着能帮家里点是点,他知道常文恩没动过,却总因为自己那天“那你走吧”四个字自责。
寒假之前,何跃终于见常文恩,两个人半学期没见面,何跃得两天空闲,没和常文恩打招呼就直接去他们学校。
他和常文恩从小起长大,就算是在两个不同国家也没有这久时间里联系过这少次数过,何跃以为常文恩说忙说累都是找借口,他还以为常文恩是小孩子脾气闹别扭。
到学校门口,何跃才打电话给他,常文恩那边很闹,问何跃怎,何跃说:“在你学校门口呢,出来吃顿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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