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烧,又睡觉,常文恩看起来好多,何跃给他买热豆浆喝,带他出医院去宾馆休息,常文恩坐在床上,突然觉得尴尬无比,他昨天太难受,今天早上也是,看见何跃就知道抱着他哭,什都没说清楚呢,何跃肯定觉得他很神经。
可何跃坐在他身边,很自然地把他给抱在怀里,拿手背盖着他肿眼睛轻轻地揉,常文恩听见何跃说:“还生气吗?”
常文恩傻吧唧啊声,不知道说什好,他举着豆浆给何跃喝,何跃看他晚,把豆浆拿过来放在边,凑过去吻他。
常文恩手搭在他背上,慢慢地收紧,他生气吗?好像也没有,就是觉得伤心,可是他又真很想何跃,甚至怀疑昨晚何跃不接自己那通电话,自己可能会蹲在路边等晚上,他顾不得别,只想听听何跃声音,何跃回应句就好。常文恩这样想着,微微张开嘴,拿舌头去舔何跃嘴唇,小猫小狗样舔,湿漉漉,舔得何跃心里很痒,又有种失而复得庆幸,常文恩不说话,很疲惫似从他肩膀上滑下来,过会儿才说:“好困。”
何跃搂着他躺在床上,看他翻来覆去地在自己怀里折
?”何跃说:“咱们不住这种地方,带你回家。”
常文恩把眼泪蹭在他肩膀上,潮乎乎衣领也蹭在那里,何跃把他薄羽绒服脱扔在边,拿自己大衣把他裹住,他觉得常文恩手紧紧抓着他肩膀,猴儿似攀在他身上,又因为身上难受不住地往下坠,何跃沉默会儿,突然把他背起来,带他离开。
天冷路滑,何跃没穿外套,觉得冷,好在常文恩热乎乎地贴着他,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直打车,何跃带他去医院,常文恩才说:“东西没有带。”
“什东西?”何跃坐在出租车后面搂着他腰,“明天回去拿。”
常文恩又想不起来什东西,他咳嗽两声,靠在何跃肩膀上睡过去,也许是烧糊涂过去,出租车停下,他不想动,何跃也没动,不知道和司机说句什,出租车又开走。
常文恩闭着眼睛睡好久,他恍惚里知道何跃是抱着他往哪里去,又不愿意醒,何跃还会走吗?他不知道,他只能祈祷何跃看在他难受快要死份上多陪他会。
他做很多光怪陆离梦,比如重新回到高考考场,比如趴在云彩上不敢动,还梦到他很小时候,刚记事,抱着何跃大腿跟着他走,何跃走两步,回头看他,对他说:“常文恩——你怎这烦人啊。”
他屁股坐在地上,抓着何跃短裤往下拽,何跃啧声,抱着他站起来,问他:“你吃不吃果冻?”
常文恩抱着何跃哭,何跃不知道怎惹到他,手忙脚乱地哄,可常文恩直哭,何跃吓死,不知道冲着哪里喊:“妈!你过来下,他又哭。”
医院里暖气很足,何跃坐在他身边看着他,常文恩本来躺好好,突然就开始啜泣,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何跃,何跃拿手盖着他眼睛,又去摸他脸,心疼气都要喘不过来,他想起很多从前日子,有种劫后余生胆颤,常文恩抓着他手不松开,他也没有松,就这样等到常文恩再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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