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忽然忆起
什
，杪冬开口说：“记得有
年，
出宫游玩时发生点意外，结果比约定
时间晚回来天，那时候你对说‘以为殿下再也不回来’。”
无赦回过头，瞬间神色变得有些复杂。他沉默片刻，捏紧手指，接口道，“然后殿下回答，‘不回来，能去哪里’。”
有那段时间两个人都没说话，空气在他们周围静悄悄地流转着，让微风带来点开败紫琼依旧清冽芬芳。
杪冬悄悄笑下，道：“是啊，不回来，能去哪里？”手指抵着茶杯，看着沉寂在杯底粗糙茶叶，他说，“外面世界缤纷多彩，眼望过去广阔无边，可是要找个可以让自己安心栖身场所，却始终是那样困难。四处奔波日子容易让人疲惫，然后就会厌倦，然后有天回过头，才发现或许可以回去地方，也只有那个曾经想要逃离皇宫而已。”
“所以说，殿下已经厌倦吧……”无赦手在桌下紧紧握成拳，面上却维持着淡淡笑容，略有苦涩地说，“其实殿下开始就说过，离不离开皇宫对你来说都没什差别，只是太过自信，总以为能给殿下所想要，却不知……原来殿下，早已厌倦……”
下，拎起桌上茶壶，他问：“要不要坐下来喝杯茶？”
杪冬停顿下来。他抬头看无赦会儿，然后走到桌子另边坐下，接过茶杯小口小口啜着。
“原以为这次是必死无疑，”无赦低下头，给自己也沏杯茶，“却没想到皇上不仅饶命，还答应待为安平王爷效命五年后就废除奴籍——嘁，真是走天大好运。”
杪冬听着无赦语调里不以为然，放下杯子，问：“这样不好吗？”
“好，当然好，”无赦自嘲笑，望着杪冬道，“但是为这样好运，殿下又答应那人怎样条件呢？”
“抱歉……”杪冬抿抿唇，低声道。
无赦摇摇头：“殿下没什好抱歉，是太贪心，才造成如今这种局面。”
杪冬看着他，没有答话。
“直记得殿下与太子妃成婚那天晚上，守在门外，看见殿下像是被鬼附身般忽然从新房里冲出来，”无赦低声说，“殿下当时吐得厉害，好不容易安稳下来，就开始神色可怖地不停地低喃着‘爱是诅咒’，‘不需要’之类话……”无赦垂下头，“记得很清楚，所以也想着要控制自己，可是感情这种东西真控制不住……”杪冬面色不知何时变得有些苍白，无赦对上他眼睛，顿顿，然后偏开视线，“做出那样事，不会道歉，而且从不后悔……”
无赦说着忽然沉默起来，杪冬定定地看着他侧脸，似乎还没有从那些话语
“只是回宫而已。”杪冬垂眸，淡淡答道。
无赦又笑下，转头望向窗外。
汴京是受上天眷顾地方，阳光总是很好，温暖明媚却不灼人，无赦移过视线，看见窗边露出角紫琼，黯淡颜色凋零花瓣，不知何时已开至荼蘼。
“那美花，花期却如此短暂，”无赦微微眯起眼，“以为可以给殿下幸福快乐生活，然而美梦也是这般短暂……”
无赦语调里有着少见惆怅，杪冬顺着他目光看过去，稍稍恍惚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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