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猝不及防地错乱跳动，然后开始无限下沉。他紧跟在雁回身后，喉结滚动几下才哑着嗓子问：“什
伤？”
雁回皱眉回忆池钰在电话里告知他
信息，答：“好像是肚子被刺
刀，后脑勺也受到重
——还好没人看见。
他深吸最后口，把剩下烟掐灭。
晚自习前会有半个小时休息时间，是提供给高三生吃晚饭。池烈吃腻快餐，想去远处多转转，等到晚自习过半课间才溜回去。
轻轻踩着楼梯不发出太大动静，过拐角就看到楼道窗台边靠着个熟悉人影。池烈立刻转头原路返回，没等把楼层走完，口袋里手机就震动起来。
池烈咬牙接通电话。
“你别总板着个脸，”雁回伸出两根手指，把常绵嘴角挑成个夸张弧度，“你跟池烈不是很熟，他那点儿没心没肺劲儿，你也多学学。”
常绵诧异地看着他，感觉今天这个班主任好像比平时活泼不少。等雁回松开手后，常绵揉着酸痛脸颊，勉强笑起来回答：“跟他也没有很熟……”
“不是朋友吗？”
“不算吧。”常绵不假思索回答，“
跟他应该就是两个世界人……”
意思就是池烈厢情愿地把对方当朋友吗？果然在这种事情上会像极他那个白痴哥哥。不过这倒也不令人讨厌。
探道：“或者是，想让别人注意到你。”
说实话，前几天查看监控时候雁回也颇感意外，这个孩子在班里安安静静很不起眼，标准乖学生，雁回最初都记不住他名字。
常绵忽然抬起头，直视着雁回眼睛问道：“您要告诉家长吗？”
“不想给你更大心理压力。”
常绵却摇摇头，“您告诉妈也没关系。”
“待着别动，过来。”醇厚嗓音从手机里传出来。
合着早等着自己呢。
听到逐渐靠近脚步声，池烈仰起头，看到雁回已经站在台阶最上层。他今天穿件宽松牛仔外套，配上那副圆框眼镜，整个人看起来比平时阳光许多。
池烈刚想开口问他怎解决常绵事，就听到雁回先步对自己说道：“刚才你哥给打电话，你爸受点伤。”
他手插着口袋快步走下来，池烈听到他声音轻轻飘过耳边：“现在送你去医院看看他。”
雁回这想着，正好桌上手机屏幕亮起来，是来自池钰电话。
“而且，他也不是没心没肺吧。”常绵小声继续说着，抬头看到雁回在接电话，眉头越皱越紧，显然没听到自己说什。
[五]
池烈没忍住打个喷嚏，手抖，烟灰掉落地。
……本来还想挑战不弹烟灰把整根抽完呢。现在低头看着篮球鞋上也蹭到烟灰，池烈才猛然发觉自己攒烟灰行为多傻`逼。
雁回笑，明白过来常绵意思：“你想故意气她吗？”
常绵又陷入沉默，他眼里光芒微弱，漆黑发丝垂在额前，衬得他五官阴郁。
有某个瞬间，雁回忽然想起很多年前自己，可能也是像面前这个孩子样，表情死气沉沉地看着别人。不过少年时代他很快就明白过来，还是脸上带着笑容更容易受欢迎。
“喂。”
常绵听到雁回突然唤自己声，接着就看到他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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