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伤到要害,脑内也没有血块。但麻烦是会经常呕吐。”
池钰小臂搭在膝盖上,保持躬身坐姿很久。气氛沉寂几分钟,他才喃喃道:“真
池烈“嗯”声,眼神飘忽在别处,没有直视池裕林眼睛。
“你吃饭吗?要是饿话,你去楼下食堂挑点喜欢吃,别忍着,对你身体不好。”
不管池裕林说什,池烈只能吐出几个字回应。他从来就不擅长去自然地关心别人,尤其是越熟悉亲近人,就越是耻于开口。而他们也都习惯自己从小嘴硬,始终都不曾为此苛责过他。
明明是完全不关乎自尊心事,这张嘴上却挂着极大负担。仿佛像别人关心自己那样去对待别人,是件很丢人事样。
[六]
“雁老师呢?”
“去停车。”
电梯在六楼停下,开门就能闻到空气里萦绕消毒液味,头上光线暗得发紫。池烈被池钰拽着到间病房前,轻轻推开走进去。
池裕林看到池烈后眼里难掩惊喜,他稍微动下头,好像是碰到受伤部位,于是忍不住呲牙咧嘴起来。
池钰低头贴在池烈耳边小声说:“去问问爸感觉好点儿没。”
击。”
没等池烈缓和过来,雁回又补充句;“但你放心,都不是致命伤。”
池烈声音不由自主透露出寒意:“……什时候事?”
“你哥没说。”
池烈不再发问。他机械般地迈着腿随雁回上车,路上也保持着沉默。
池钰慢慢从病房里退出来,偏头,看到公共座椅上男人正歪着头打量自己。
“麻烦你送他过来。”池钰走到他身边位置坐下,长叹口气。
“什时候出事?”雁回问。
“凌晨。连着几天爸都是凌晨才离开局子,估计早就被盯上。”池钰揉着自己太阳穴,“还在调查跟哪起案子有关,但对方肯定是涉毒蓄意报复,这点跑不。”
雁回摘下眼镜,仰头靠在墙壁上,“伤得真不严重吗?”
……他那个脸色明显就不好吧。
池烈掌心冒出汗,慢吞吞地走到床铺前,周芸自动给他让个地方。
“爸。”
这开口喊声,池烈才发现自己音调都是不稳。
“哎呀,都说别让你来,现在学习那忙……”
杂乱问题都在脑子里盘踞——那老混蛋不是总跟自己吹牛`逼说体格多好吗,怎就突然受这多伤?他昨晚回家吗?如果没有回话,会不会那时候就遇到不测?
池烈想起来上次自己过十八岁生日时候,池裕林开心得喝上头,拉着自己胡言乱语,还嘱咐他在外面多保护好自己,万哪天这当爹不在……当时池裕林没等说完,池烈就嫌恶地拍屁股走人——这才几个月工夫,没想到池裕林那张乌鸦嘴真把自己给说出事。
池烈在医院门口下车,雁回则去停车场。池钰听说他们来后,早就在楼大厅等着,见到池烈他二话不说,上前伸手摸下他脸,冰凉冰凉。
“怎不穿外套就出来?”池钰关切地问他,攥住池烈手帮他暖和,“别把自己折腾感冒。”
池烈不好意思告诉他自己因为又逃半节课,才没来得及回教室拿外套,只好小声回他:“也不是很冷。”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