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毕竟你只需要面对
群孩子嘛，他们又没什
心机。”
Zac低头边搅拌边应和着雁回
话，只当对方是普通感慨罢
。等他抬头看到雁回正直勾勾地盯着酒杯，才忽然被那双阴郁眼睛吓跳。
……这哪里像感觉“有意思”才露出眼神啊。
出于担心才礼貌性地问下：“你没事吧？”
雁回闻声抬头，又露出他平时完美笑容，眼里戾气随即消散。
“Zac呢？”雁回懒洋洋地托下巴问他。
“上班时间改，他今天会晚点到。”
雁回点下头，把杯子和手机都推开，埋头趴在吧台上闭目养神。偶尔手机振动声音会让他眯着眼睛看屏幕，歪头轻轻笑起来，然后闭眼继续睡。
直到深夜他才被人晃着胳膊醒来，对上张五官阴柔脸。
雁回按揉着眼皮直起腰，冲他点点桌上杯子沙哑着说：“重新调杯。”
撂倒边，去刷牙。再回来时看到呼吸灯闪烁，解开锁屏竟看到池钰发来消息，条语音。
“你怎跟老师这个态度说话呢，就算哥跟他以前是同学，你也别这没大没小啊，让你哥怪没面子。哦，你最近是不是快考试……”
池烈没有听完，低声咒骂句，退出聊天框。
[下等处男]：你有病啊？！！！？
雁回托着腮在吧台前喝酒，杯子放下后心情愉快地回复池烈：“下次再目无尊长，就把完整聊天记录发给你哥哦。”
“真是搞不懂你……阴晴不定。”Zac无奈地叹口气，“而且你最近都很少来吧，是去忙着谈恋爱吗？”
“没有。”雁回淡然笑。
“没有吗？明明你刚才醒就立刻回消息，还笑呢。”
雁回挑挑眉，瞥眼暗下去屏幕，“噢，那个是学生。
。”
能被雁回提起来学生无非就那个，Zac心里然，回想下那个孩子长相，“记得，以前你带来过，打你那个。”
“你也太挑剔。”抱怨声音，“困话就回去睡啊，非要再继续喝。”
“今天想喝到尽兴再走。”雁回清清嗓子，手指插入额前头发中，发现时间已经过零点。
调酒壶摇晃声音甚是好听，雁回拨拉着几下屏幕，也开始玩起池烈沉迷游戏。他戳几下就失去耐心，实在没兴趣点开第二次，简直浪费时间。
“怎，心情好？”酒干脆利落地倒入杯里。
雁回接过来饮口，熟悉浓烈味道浸满舌头，让他精神些，声音也比平时清爽：“谈不上好，就是……突然觉得上班也挺有意思。”
[下等处男]：你以为他管得？？你他妈发给爸都没用、、
[下等处男]：你好烦啊，他现在直给发语音
[下等处男]：卧槽，没完没！
雁回低低地笑出声，忽然想起曾经高中日子里，池钰也是这样在班里同学面前无休止地提及他弟弟，就算没人感兴趣去接话，他也不懂得适可而止。看来这些年来，池烈都在哥哥爱意过剩负担下长大，怪不得逆反心理这严重。
杯子里还剩三分之伏特加，雁回摇晃几下听冰块清脆碰撞声，忽然觉得索然无味。抬眼看到对面酒保是个新面孔，正磨磨蹭蹭地擦滤冰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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