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很烦!
大概是这群小学生起参加冬令营来,他们穿着统队服,举手投足间都有模有样。虽然说话表情都在努力模仿大人,但玩闹起来后,孩童天真烂漫本性便自然流露,叽叽喳喳七嘴八舌,闹得池烈耳朵疼。
雁回坐在休息站外木质长椅上,慢慢抿着手里咖啡,有些烫。他抬头就能看到不远处池烈,不知道什时候把滑雪板卸下来,雪镜也移到额头上方。
找到平衡感后,就能越来越享受这如同飞翔滑雪乐趣。风从耳边呼啸而过,清凉空气窜入鼻腔,池烈大脑如同雪样空白,从山坡俯冲下来后脸颊冰凉冰凉,又迅速发热。
他长长地叹口气,如此反复运动几十分钟,忽然感觉到疲惫。
厌倦是瞬间发生。池烈握着雪杖在原地歇十几秒,热情迅速流失,他弯腰把滑雪板取下,抱着它们慢慢向前走到人群密集地方。
听着周围热闹声音,池烈才重新对雪产生兴趣。他把多余器材放到角落里,蹲下来抓大把积雪,在掌心按压成团,然后放到地上滚起来。雪球就这样以肉眼可见速度慢慢变大,忽然池烈感觉到前方有人,抬头就看见个冻红脸小男孩盯着自己。
“哇!”他突然瞪大眼睛感叹起来。
池烈在潜意识里相信着没有搞错含义。
那雁回喜欢什呢?
池烈试图回忆起些东西,却大脑空白片。
他忽然发现,自己对雁回几乎无所知,甚至从没想过解他。
滑雪场新修建不久,器材崭新。池烈换好套滑雪装备后,抬头看到雁回仍毫无准备样子。他把池烈换下来外套锁进储物柜,转身看看,问:“都弄好?”
池烈被他这嗓子嚎叫吓跳,瞪眼埋怨道:“你干嘛?”
那孩子又连续“哇”好几声,也蹲下来,指着地上西瓜大雪球说:“你好厉害啊!”
莫名其妙被夸奖,池烈心里免不有点优越感,直接大方地把雪球推给他,“送你。”
男孩拿雪球没有走,反而还不停地追问池烈怎才能让雪球不碎掉。池烈被缠得没办法,就抓把雪给他示范,想不到对方特爱捧场,每滚大圈就要称赞池烈次。
“你好烦啊……”池烈小声嘟囔着,但也没有把小朋友赶走,耐心地告诉他要先把小雪球按得严严实实后再放到地上。教着教着,这小孩又抬头冲远处喊声,池烈两眼黑,发现他把更多小孩都招呼来。
池烈弯腰扣紧靴上夹子,雁回声音从头顶传来:“在休息站等你。”
他讷讷地抬头,见雁回已经手插外衣口袋要离开。
原来开始雁回就没有滑雪打算,这项娱乐活动就算他讨厌东西之吗?池烈后知后觉地看着他挺拔背影,忽然觉得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愣会儿,池烈拿好雪具来到室外,找到较空旷地方放下滑雪板,踩上去固定好靴子。来游玩人群集中在山坡下,自己这边倒有几分冷清。
顿时不免兴味索然,不过池烈又很快就重拾热情,扶着雪杖调整好身体,凭着以前滑雪经验和记忆徐徐下滑。最开始摔倒几次,每次都要花更久时间站起来,好在周围没有人看见,不至于感到特别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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