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吧。”池烈觉得玩得有些腻烦。
雁回起身把纸杯丢进垃圾箱里,手插回口袋向前走。
池烈看着他漆黑得尘不染大衣,忽然萌生出新念头——雪是被雁回讨厌东西,那干脆让他浑身都是雪,这人会有什反应?在学校里他出名脾气好,池烈直觉得这种性格是装,但回忆起来雁回好像真没怎对自己生过气。
走着走着,雁回发觉背后人没什动静,
他很讨厌自娱自乐时候旁边有人盯着自己,陌生人窥探会让他羞臊,而雁回旁观更让他尴尬,好像自己在被他监护着样。
池烈想起来这似曾相识感觉来源于何时——在和面前这群孩子差不多年纪时,每次去游乐场,父母也是这样远远地看着自己。
他们理解不海盗船乐趣,也懒得陪自己排个多小时队,视野每次处于高空,池烈都是个人享受到快感。只有在最后快回家时,他们才会问句“还玩吗”。而哥哥又是关怀过剩典型,起出门要时时刻刻粘着自己,烦得池烈好心情荡然无存。
当下回忆起这种感觉,池烈忽然没堆雪人耐心。他把手里白雪团子捏捏,转身丢向雁回——
“啪”声,黑色外衣上立刻绽放开白色碎片。
而且身边还多几个比他矮小许多孩子,围着他玩起雪来,让雁回感到不可思议。
他看到池烈滚个巴掌大小雪球,刚放到地上被那几个小朋友争抢,少年皱着眉让他们停停,自己又蹲下来做两个大小相同给他们。
雁回看着看着,冷不丁笑声。也不是觉得眼前画面有趣,就是池烈跪坐在雪地里聚精会神样子,瞧着新鲜。
太阳仿佛在触手可及地方,将少年棕色头发笼上层琥珀般光晕。他经常对那群孩子展露笑容,樱红唇角上扬时,平常生人勿进气场便立刻烟消云散。
温热纸杯在掌心缓缓转转,雁回扬扬脖子,喊他声。清透喉音让池烈下意识转头望向声源,由于隔着段距离,他环顾几秒才发现雁回坐在长椅上,副无所事事悠闲样子。
雁回伸手拍拍腿上雪屑,无意识地蹙起眉,有些不明所以地望着池烈。不知道他为什突然发怒,抱着滑雪板大步走过来。
“喂。”池烈走到雁回面前,把器材放地上,“你光坐在这儿有什意思啊!”
“那还能干什?”雁回反问他。
在池烈眼里,只要有雪就到处是可以娱乐地方,但雁回这样漫不经心态度让他发觉到,好像不是每个人都和自己样喜欢雪。显然,雁回处在这白茫茫地方就十分消极。
既然不喜欢,那为什还要来呢……就因为自己之前提句想滑雪吗?
他这转头,雁回就终于能看到他正脸——少年额头上护目镜像发带样箍起碎发,干净利索地露出眉眼,五官在阳光下也更显英气逼人。
“干嘛啊?”池烈大声问他,开口有缕缕白雾从唇边飘出。
雁回望着池烈那双清明透亮眼睛,忽然忘记自己刚才想说话。
喊自己又不说话,池烈本来就对他不满情绪又多堆积层。
“妈,神经病。”小声咒骂着,池烈又蹲下来继续堆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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