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算是拒绝,池烈装作什都没问过。
过会儿,全班同学互换默写纸检查错误,自己那份《滕王阁序》默得塌糊涂,感觉有点对不起认真负责学委。还好之后就直接放学,她也没空过问这次辅导结果。
池烈发现她也是戴眼镜,明明摘下来以后脸看起来更舒服,她还是坚持时刻都戴着。难道她宁可让外貌水平下降点,也要视野清晰吗?
他有点替别人想太多。
池烈确定自己恐怕是比有些女孩子还在意外表,肤浅地来说容易以貌取人,也更不允许自己装扮上丧失品味,“眼镜”这个东西
发现雨停以后,他还莫名其妙地沮丧好几秒。
之前体检被医生提醒过眼睛有点散光,池烈没放在心上,语文老师在黑板上写密密麻麻板书,他坐最后排发现有点重影,半眯着眼睛把笔记抄完。
从小到大身边同学都陆陆续续近视,池烈还直得意自己眼睛很健康来着,没想到这临近毕业才出毛病。但他觉得散光程度也不太严重,没必要配副镜框压着鼻梁,看起来怪……怪文绉绉。
池烈也知道自己戴眼镜是什样子,与本人气质严重不符,瞧着呆滞又笨拙。
可他还是寻思几句合适话发给雁回,看起来目性不会那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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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春下场大雨,水珠将丁香花瓣碾进松软泥土中,空气里香味湿冷又稀薄。
池烈也是很倒霉,恰好今天轮换座位,他靠着窗台坐上午后才发现有雨水渗进来。摆在暖气上沓试卷湿半截,其中还有他已经写完几张,蓝色中性笔字迹模糊成海般浓稠。
他跟前桌同学已经很熟,对方幸灾乐祸地笑几声,又帮他想办法找课代表要新卷子。大概是今天温度有点冷,池烈因此没那容易烦躁,心平气和地接受自己要重新写作业事实。
课外辅导班老师给他总结份理综提纲,上面除必会公式以外,还有几类解题思路模式。池烈花周时间勉强记熟,答题过程也渐渐写得有模有样。还有现在上课,他大部分时间都能集中注意力,被点名上黑板写题也不至于行字都写不出。
在校时间,隔很久对方才会回复:“周末带你去看吧。”
——和自己预想回答有所偏离。
池烈本以为雁回家里不缺眼镜,他会大方地送自己副。但这个念头冒出来以后,池烈忽然迟疑半晌:自己是变态吗?
为什不要新,惦记起雁回旧东西。
“周末还有补课。”
这种进步入不别人眼,但池烈自己看得很清楚。
在身边同学烦恼成绩无法突破时候,他倒是越活越轻松,反正自己是从最低点出发,结果再怎难看也不可能比原来更差劲吧?
论心态,池烈绝对可以排在全班正数。
晚自习要默古诗文和书下注释,课间大家都争分夺秒地背诵。池烈开始死活背不下来《滕王阁序》,后来学委耐心地把全文翻译遍,还标划每个段落关键词,成功教会他串联记忆法。
池烈有史以来第次像这样被同学关照,尤其对方还是异性,导致他不自觉地精神紧绷。然而讲到“雁阵惊寒,声断衡阳之浦”这句时,他又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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