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动作停顿瞬,很快又把纽扣系好。
池烈慢吞吞地吃早饭,忽然感到无所适从。
现在他暂且能以“白天炎热不适合出门”为理由留在这里,可是时间再耗下去,雁回迟早会疑问自己为什还不回家,那他该怎回答。
高考结束也算是毕业,失去学生这个身份,他实在找不到新立场能理直气壮地麻烦雁回。人越长大就越要学会直面自身缺陷,池烈承认自己习惯恃宠而骄,且不甘愿为谁收敛。这份私心来源于自保护,如果对方选择退后,那他就再也没底气向前。
雁回见他快吃完,就点根烟,随意问道:“暑假有什想法吗?”
“也没办法呀,你喝多怎哄都没用,毕竟是这种血气方刚年纪,让你憋着不是更没人性吗?”
池烈心里万句脏话拧作团,但都没力气宣泄。
在见证少年自尊心彻底粉碎,垂头丧气状态后,雁回终于轻描淡写地说:“放心吧,你不是说那样。”
“……操`你妈你有病——”
“实际情况是,你比说那样还过分。”雁回若无其事地笑起来,手指沿着腹沟撩起自己内裤边缘,“下面还有呢,要看吗?”
动静。
池烈暂时松口气,抬头看到自己手机,拿过来发现有好几通未接来电和短信,都是池裕林问自己在哪儿。他懒得说话解释,就回条短信说自己昨晚在网吧通宵打游戏,现在去酒店开`房睡。
他扶着腰爬起来,腿刚迈下地就感觉到股间有些凉意流出,忍不住骂句“`操”后直奔浴室,急忙拧开水把残留东西清理出来。
怪不得全身疼得要死,昨天晚上那个狗东西指不定做多少次。
他穿好衣服出来后想去找雁回算账,还没等进厨房,池烈隔远看见雁回裸着上身背对着自己,身后刺青与腰窝都览无余。这样在背后看人家像偷窥似,池烈只好清清嗓子。
池烈摇头,犹豫
池烈脸上惊恐掩盖不住,瞬间忘记摇头。
雁回看他这个反应又忍不住笑着叹气,只好从沙发上拿件衬衣披上,把身上痕迹盖住。他在池烈身旁坐下,把碗筷递过去,轻声道:“说,‘放心吧’。你不用为这种事恼羞成怒,忘掉就好,反正又不会威胁你什。”
池烈沉默会儿,表情缓和下来,别过脸不再看他。
气氛就这样冷却下来,谁都没说话。
雁回慢慢系好衬衣扣子,当他正要把最后颗纽扣塞进去时,耳边响起池烈有些阴沉声音:“才不怕被你威胁。”
雁回若只是转个头还好,他干脆直接端着盘子转身走过来,等池烈看清他脖子胸口甚至连腰上都有那些大大小小红块紫块痕迹后,差点腿软得站不稳。
他多少也能意识到昨晚过得多荒唐。
不过趁雁回强占上风之前,自己要先发制人。池烈眼睛不再看对方胸口,皱眉指责道:“连鸭子都懂售后服务,你他妈自己爽完就不管别人啊?”
雁回把碟做好早饭放到桌上,无辜地抬起脸回应他:“哪有不管你,是你自己死活赖在床上,说什没本事把你射满就别想拔出去……”
池烈脑子立刻卡顿,涨红着脸愣在原地,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辩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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