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远拿瓷片其实只是吓唬吓唬对方,存心想把纱帽扯落,让对方也丢次脸,反正他是不相信这男人真像周围人议论那样是个大美男。
这般遮遮掩掩,肯定是因为太丑不敢见人,
见红衣男人没有反应,梁远虚荣心顿时更加膨胀起来,声音提高好几个八度不说,脸上表情也十分欠揍,“丑八怪你……”
剩下话戛然而止,众人还在疑惑间,就见地上咕噜噜滚动着个青瓷小碗,梁远嘴里也不知什时候被塞入拳头大饭团。
憋得他脸色涨红,眼睛也瞪大,弯下身子使劲地拿手指头往外抠,边不断发出干呕声。
“正好洗洗你这张臭嘴。”这是顾安爵进来后开口说第句话,周围十分安静,自然听得很清楚,所有人心内都不免咯噔下,涌上种奇异又微妙情愫。
该怎说呢?他声音略有些细,似乎是天生,含在舌尖吐出话音带股粘腻味道,低沉又喑哑。
丝毫回头打算,张万富这才松口气,本能地往后背摸去,果然已经被冷汗浸湿。
但他心内不免有些庆幸,还好人家肚量大,以后说话可得小心点,别又口无遮拦胡乱得罪人。
可惜还没等他把气喘匀,耳边便陡然响起道男声,是他同伴梁远,那个拿折扇风流公子哥儿。
“张兄,你怕他做什?不过是个孬种而已。”这会,梁远已经站起来,安慰性地拍拍张万富肩头,语气里透露出明明白白不屑。
“真那能耐你往身上捅啊,来啊,往这。”说话间,还满脸嚣张地朝自己胸口指,似乎料准对方不敢动他。
就像包裹着七彩糖衣毒/药,危险与吸引力并存,令人忍不住对白纱下那张面容更加好奇。
“你……”梁远好不容易才把卡在喉咙深处东西吐出来,鼻涕眼泪都糊在起,头发衣襟上更是沾不少饭粒,看起来十分狼狈。
周围人扫过来视线都带着不加掩饰鄙夷,梁远面色涨红,心内也气急,对那害自己丢脸罪魁祸首也越发嫉恨,不就是个不敢露出真容丑八怪吗?有什不起。
“老子今天跟你拼!”这会,他哪里还记得自己才刚丢次脸,甩开左右拉着他张万富和青衣书生,直接就朝楼梯方向冲过去,嘴里还骂骂咧咧,什脏话都往外冒,“你奶奶,不要脸丑八怪!上辈子……”
看到梁远手上闪着寒光,并且往红衣男人身上招呼碎瓷片,众人心里都不由揪紧,明摆着就是张万富和梁远心生嫉妒,所以才说出那些话来诋毁人家,还口个丑八怪,换自己肯定也不能忍啊。
什是猪队友?这就是。
举个例子来说,就好比野外打boss,等级差十万八千里,哈口气都能把你整个人掀翻那种,人boss看你可怜,都大发慈悲打算放过你,还非得上赶子凑上去找死。
张万富没有应他,反而不着痕迹地往旁边挪点,副与自己无关模样。
就连那文绉绉酸腐书生这回都没再开口,低头屏息,使劲地往漂浮在水面上茶叶看,像是能瞧出朵花来。
周围人夹菜夹菜,喝酒喝酒,看起来似乎没个将注意力放在梁远身上,但其实耳朵都竖起来,余光也不断往他们那桌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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