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明眼睛微微眯起来，盯着前面
处瞧着，心里却是回想起当年那个无法拼凑出形状木漆熊猫。要是摔坏
，再也拼凑不成原来样子，蒋老二会撒手
？他们当年说过会并肩前行，而如今蒋东升选这条路太难走。
蒋东升回到京城，蒋老立即安排人带他去军检，等待多日之后，却是得到个坏消息。
蒋东升成绩已过京师大学录取线，用这分数推荐去军校是没问题，但是有项没有合格，最后那个没达标项目上批着赤红大字：精神异常。
蒋老提前拿到那份军检报告，他脸色很不好，看会忍不住把那份报告用力摔在地上，“胡说八道！”
蒋宏被喊来书房起讨论孩子们上学事，这会儿瞧见蒋老发脾气便小心上前捡起那份军检报告，略微翻看下，嗫嚅道：“爸，这个上面写……可能参考当年医院证明吧，那上面写是有些过分。”
后有个防范。
路上颠簸，夏阳跟蒋东升他们聊会，就有些疲倦，依靠在后座上闭起眼睛休息。蒋东升搂过他让他依靠在自己肩膀上，夏阳微微挣下，却被蒋东升强制地按住，“你就趴在
肩膀上睡吧。”
夏阳被他按地结实，犹豫下，也没反抗他，顺着他略微调整个舒服点姿势合眼入睡。他昨天晚上睡很不好，半夜里总是听见悉悉索索声音，像是人从床上摔下去又爬上来响动。
霍明听着蒋东升在后边跟他说话声音小几分，忍不住用眼角余光往后边看下，果然那俩又搂在块。蒋东升瞧见他回头看，正咧嘴冲他笑呢，那孙子还伸出根手指头放在嘴边比个噤声姿势，看霍明嘴角忍不住抽下。
霍明拿眼神瞟蒋东升眼，又暗示意味十足看看睡在他肩膀上夏阳：这他妈是怎回事儿？
他不提这个还好，提蒋老忍不住指着他鼻尖骂起来：“你还好意思说？！你是怎当父亲！孩子出现那
蒋东升单手搂着夏阳，伸手在男孩耳后揉下，冲霍明挑下眉毛，毫不掩饰回应他：就是这回事！
霍明转过身去阴沉着脸揉揉眉心，他错，蒋老二这孙子压根就没准备瞒着他。以他对蒋东升解，这家伙要不是真宝贝不行，是不会亮出来给他看。
霍明记得蒋东升小时候要是有什稀罕东西，定全都塞到他那个小房间床上——大概小时候吃药吃多，那家伙蜷缩在床上时间也多，就像是野兽依据自己长期留下气味而划分出领地，躺下地方从不允许别人靠近。久而久之，也就养成睡觉床上从来不留多余东西习惯。
蒋东升床上最后留下那样东西，定是他最喜欢，舍不得松手。
他曾经跟蒋东升抢过个巴掌大木漆熊猫，俩人打鼻青脸肿还不撒手，最后被两家爷爷块拎到门外边雪地里跪着念检讨。那个玩具最后因为争抢摔坏，他也没当回事，但是蒋东升却是块块去捡掉在地上碎木渣，直到再也拼不起那个熊猫形状才松手。打那以后，蒋东升手里再有什宝贝东西，都会宣布主权似先亮给他看眼，要是见过再抢，蒋老二下手就狠，绝对不留半分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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