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宏看他眼,道:“你还有事?”
蒋宏为难道:“爸,苏家当年事情毕竟是留档案,苏伯伯当年是‘叛国’罪啊……东升军检上面写那样话,或许还是别人给咱们家留情面,如果牵扯出当年事情,恐怕东升哪所大学都上不。”
蒋老脸色不豫,冷声道:“你也是这认为?你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也难怪他孙子会直往外跑,会对这个家这不在乎。
蒋宏站在那吭哧会,又提出个建议,道:“要不让东升在京城里选个大学去读书,军校还是算吧?听说朱家和云家都有孩子被军工院刷下来,今年查特别严格,不好进。如果非要选个孩子去读军工院,易安这次考也不错,要不让易安去试试?”
蒋老拢起眉头,沉思片刻还是摇摇头,“不用,易安不是已经选好学校,就让他读那个学校吧。”他看蒋宏眼,漫不经心问句,“你怎突然有这种想法?是不是去冀州听那个女人说什?”
样情况,不及时去治疗,竟然自己去药房随便开药给他吃……他才多大?你怎敢亲手喂下去!”
蒋宏站在那里哆嗦几下,道:“他,他当时病很厉害。找很久,才找到那点药,以为……”
“糊涂!”蒋老拿拐杖狠狠在地上戳几下,“你给他吃那多药片,他好点没有?既然没有起色,为什还不停手!要不是卓公当年安排回京城治疗,恐怕就再也见不到东升!”
蒋宏不敢出声,只垂头听着。
蒋老骂阵,瞧着他那副默默忍受样子,又甩手不再多说什。他对蒋宏有期望,所以现在才会如此失望。
蒋宏忙否认道:“没有,没有!没去冀州,就是前几天接到秀琴电话。她听说易安考不错,特意来问问孩子上学事情,别没说什。”
蒋老显然并不想多
当年他被发配到偏远地方,寒冬腊月里生病差点没能熬过去,多亏留在京城儿子蒋宏给弄来点药才撑过,要不然哪里还有机会等到卓公前来搭救?大女儿孩子出生便害眼病,也是蒋宏费尽心力去讨来几瓶眼药水给孩子用,这才保住双眼睛……也正因为如此,他才对蒋宏多几分期许,只盼着他能争气。
可是那样场漫长政治运动中,蒋宏原先意气风发早就被磨光,他现在就是个死气沉沉中年人,胆小怯懦,做事也要再去看别人脸色。他害怕,心里旦被埋下恐惧种子,便再难以恢复原来模样。
蒋宏这生中,做过最硬气事,恐怕就是在那样十数年折磨中死死咬住自己父亲没有错,没有站出来批判自己父亲是叛徒内贼。而现在蒋宏正木讷地站在旁,似乎还在等蒋老说话,他已经习惯去听从别人吩咐去办事,微微弯曲着腰背像是再也直不回来。
“军工院那边你再去问问情况,这份军检结论来蹊跷,瞧着倒像是有人故意在跟老头子作对。”蒋老慢慢踱步几下,又转身对蒋宏吩咐道,“打听清楚就立刻来告诉,趁着还有个把月时间,或许还有机会让东升去那边读书。”
蒋宏应声,但是站在那没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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