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老也陷入沉思,大约是想到已逝去夫人,眼睛有些泛红,哑声道:“是啊,孩子们都这大,也忘不过去事儿。”他戳戳脑袋,又笑下,“这里记得清清楚楚,点儿也不敢忘记呢!”
旁边人见两位老人又悲伤起来,忙哄劝着带他们离开,骆启明是个体贴惯,来之前就在京城饭店订好位置,连车都并安排好,带着几位老人和夏阳同换地方叙旧。
席间几位老人多喝几杯薄酒,夏院长高兴,敲着碗忍不住高歌起来,曾老在旁眯着眼睛笑呵呵地低声吟唱,连贯儒雅苏教授在听几句之后,也忍不住跟着颤声唱起来:
“万里长征,辞却五朝宫阙,暂驻足衡山湘水,又成离别!绝徼移栽桢干质,九州遍洒黎元血……千秋耻,终当雪!多难殷忧新国运,待驱除仇寇复神京,还燕碣!!”
歌声苍凉悲壮,股豪气由胸而发,只听到第句就忍不住让人激动起来。几位老人连声唱三遍,这是他们在西南联大时所唱校歌,多少年过去,那个时代他们各自理想抱负,在命运安排下扭曲转变,兜兜转转,却依旧
觉得们几家有缘,这可真是……怎说才好,世界上竟然还有这巧事!”
曾老被夏院长路带着气喘吁吁地赶来,额头上还带着汗,但是眼神里不见丝疲劳,瞧见苏教授略停顿,立刻连声迎上去,握着他手声音都颤抖,“良恭兄!”
夏院长在旁边更是激动莫名,“啊呀!真是苏师哥!”
苏教授和曾、夏两人数十年未见,又都是吃苦过来,聊起来不免有些激动。曾老和夏院长分别说自己这些年经过,曾老提几位已经逝去师兄弟和师长,苏教授听更是几度哽咽说不出话来,时只能握紧曾老手哀叹。
曾老安慰他,道:“如今好,你还未去见过孙先生吧?他老人家如今在京师大学任副院长,直很挂念你,当年国文念最好明明是,不知道老先生怎会那喜欢你,呵呵。”
苏教授也笑,带起眼角细密皱纹,“老爷子身体可还硬朗?是该去拜访拜访,上次来匆忙,家里又出那样事,实在分身无力没能走动……”
曾老对苏教授事也知道二,夏阳跟他提起过,实在是让人愤慨同情,他怕老伙计又想起当初悲惨,拍拍他肩膀道:“没事,都过去,现在都是好日子,你想和先生他们多走动也来得及嘛!对,听夏阳说你身体动手术,现在怎样?”
“好许多,已经稳定下来,这把老骨头实在没想到还有能回来天,这次来定要多去看看。同幼楠说好……哦,对!”苏教授忙把苏荷拉到身前,笑呵呵道:“元白兄,这是女儿幼楠,她乳名还是你帮着给起。”
夏院长在旁边忍不住感慨句,“当年们几家住近,幼楠扶着竹篱笆就能走到曾师哥家里去,曾家嫂子也不嫌烦,总是喂些枣糕给她吃,有段时间幼楠都喊曾嫂子叫‘娘’呢。”
苏教授也连连点头,道:“是啊,那时候还和元白兄说笑,说以后让孩子们结亲才好。时间过真是太快,这晃就几十年过去,总还记得幼楠小时候事,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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