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有两天假，九爷疼小谢，给他安排在黄明游那边
院子住，准他随时回家探望。
这日谢璟休假，回到东厢房之后就听见院子里有水声，寇姥姥正拎
水桶打水洗衣服。
谢璟连忙过去，接过手道：“姥姥，
来。”
“没事，只打小半桶水拎得动，反正就在自家院子里提水，方便着呢。”
谢璟不肯，给她打水，又试水温，发现兑热水之后才略微放心，北地太冷，刚开春，要是用冷水会长冻疮。他手指在洗衣服大木盆里搅两下，忽然觉察出不对，拎起件皱眉道：“姥姥，这不是你衣服。”再翻几下，都不是，只个青布单褂是寇姥姥。
黄明游：“……”
刚进门九爷：“……”
青河白家第次罚少爷，没罚伴读，黄明游拿着戒尺毫不犹豫给白二两下，白二要抗议，就听到主座那边冷哼声，立刻吓得缩起脖子，但瞧着依旧气鼓鼓，不甚服气。
九爷头疼道：“抓二少爷回去抄书，张虎威，你亲自去盯着，亲眼瞧着他抄完本再放他出大门。”
张虎威领命，提着二少衣领就回去，白明禹怕是有好长段时间不能再来闹事，他在九爷这边不敢造次，但除院子就听到他叫嚷着让张虎威放开他。黄明游原本只是薄怒，这会儿已成怒火中烧，他提提挂在腰间腰带，拿着戒尺就追上去。
简直胡闹！有辱斯文啊你们！这是咋回事，出来个给说清楚！”
谢璟锯嘴葫芦似不说话，那边被拖开白明禹倒是说话，但没句好话，尽数人身攻击。
黄明游气够呛，让张虎威捂住白二嘴，问谢璟：“小谢，平时你最听话，你说！”
白明禹那边“唔唔”叫个不住，拿眼刀杀谢璟。
谢璟道：“方才先生出去，二少爷就跟说。”
寇姥姥道：“哦，是小李子，他还伤着，帮他洗洗，顺把手事儿。”
谢璟二话不说，站起来就去偏房，主房是他们祖孙在住，这些天小李子都个人住在偏房养伤。
谢璟“砰”地声推开门进去，躺在炕上人吓跳，瞧见他之后愣道：“谢璟？你回来，怎
？”
谢璟拽他下来，小李子刚趿拉着鞋就被谢璟抓着胳膊到院子里，谢璟把洗衣盆用脚重重踢下，黑着脸
这会功夫，谢璟已经快把书房收拾好，九爷回头就瞧见他家小谢半蹲在地上认真擦拭墨迹，言不发，只默默干活。
九爷道：“你别弄，让下面人进来重新换块毯子。”
谢璟应，去安顿好之后，又过来给九爷揉会太阳穴，九爷刚觉得有点口渴，就听旁边人边给他按头边小声道：“爷，小厨房烧滚水，是今儿早上去山上打清泉，泡茶最好，去提壶来？”
九爷拍拍他手，让他去。
这几日他日子过得格外舒坦，像是不用说什，身边小孩就能知道他所求所想，那种契合，无法言说。
“说什？”
“说让把手拿开。”
黄明游没听懂，“拿哪儿去？你捂着啥？”
谢璟：“先生布置题目，写完，捂着没给他抄。”
白明禹寻个空隙冒头深吸口气，骂他：“呸！你还是不是兄弟，半点义气都不讲！看你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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