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以前是九爷
老师。”
寇姥姥念
声佛，喜笑颜开：“这可真是菩萨保佑，
家璟儿就算不去学堂，也放心，你跟着先生好好学，可要们买些束脩去给那位先生送去？”
谢璟笑声，指指对面大院子：“不用，先生就住在那呢，您要是想谢谢他，就再做道小鸡炖山蘑，那天先生闻见味儿直说香，想尝尝又不好意思开口。”
寇姥姥有些惊讶，她给对面黄先生送小半个月饭菜，也见过那位黄先生，长得五短身材，其貌不扬，唇上还有两撇老鼠尾巴胡子，怎
瞧都不像是饱读诗书模样，倒像是位精明账房先生。寇姥姥听得谢璟这说，更高兴，点头应下：“那好办，往后日三餐，好好给先生做，璟儿也你悄悄打问下，黄先生有什忌口，咱们提前注意着，也尽尽心意。”
“好。”
小李子缩回去，坐在那老老实实洗衣服，他总觉得谢璟那双眼睛能看穿人心，他就像站在他面前蹦来蹦去小人，有种被人看穿内心羞耻感。
谢璟确实知道他这套把戏。
先卖惨，然后摸着人底线，点点试探着讨要好处，还欺软怕硬。
在戏班里点好都没学到，这套倒是熟练。
小李子在这里休养大半个月，身上伤都好得差不多，但他生怕谢璟和寇姥姥把自己赶出去，在谢璟回来这天忙里忙外，不停干活，试图表现下，额头上都挂层薄汗。
道：“你自己洗！”
“啊，哦哦！好，洗，来洗！”小李子立刻卷起袖子，蹲下来开始洗衣服，他身上穿着谢璟旧衣服，谢璟比他高半头，衣袖卷起来露出胳膊，伤痕还未全退，但已经好大半，已无大碍。
寇姥姥有些不好意思：“这，他还伤着，那盆里还有衣服呢……”
谢璟道：“他来时候就身薄戏服，这些衣服哪儿来？”
小李子有些怕他，看他眼嗫嚅道：“是，是之前藏在狗洞里，前两日偷偷去拿回来，这是最后几件家当。”
小李子在旁听得耳热，羡慕他有份体面差事，也跟着问道：“谢璟，你在白府，那白府……是很体面人家吧？”
“还成。”
“他们还招人吗？”
谢璟看他眼
还是寇姥姥略微心软下，给个台阶，好歹起坐着吃饭。
小李子吃饭时候直看谢璟脸色，谢璟夹哪个菜，他就小心避开，只吃自己眼前那盘，吃点菜，然后大口扒饭吃。
寇姥姥瞧见谢璟，满心满眼里就只有自家璟儿个人，前两日谢璟守夜没回来住，寇姥姥天不见都想得慌，问他在府里好不好。
谢璟道：“挺好，九爷身边先生在教读书。”
“很厉害先生罢？”
谢璟对寇姥姥道：“他既能去狗洞拿衣服，就能自己洗干净。”他把外衫脱，递给寇姥姥道：“姥姥你帮拿进去补补，打扫下院子。”
谢璟脾气倔，轻易不发脾气，但真生气时半会也拗不过来。
寇姥姥瞧着他那衣服上勾破点，拿进去给他补。
谢璟打扫院子，又提井水灌满厨房里大小两个水缸，期间未发言。
小李子期间几次想跟他搭话，但谢璟都没理，只顾埋头打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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