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江也顾不上库房,连声喊人去拦着那些记者,他脸上出汗又沾染飞灰,伸手去擦两下顿时狼狈不堪,“为何会有记者!”
白明哲懊恼道:“怪,怪!你看刚才光顾着叙旧,忘同你说,这是日报记者,就是他们前两日说要来采访,直没能抽出空,就想今日让他们过来起采访们,毕竟长山酒厂也是老牌子,咱们兄弟厂子,共同繁荣。”
孙大江心里骂几回祖宗,但面上愣是没敢回个字,又急又气!
记者几步跑过来,个跑去拍火场,另个过来访问,孙大江点心情都没有,只想赶他们走,但刚抬手就被闪光灯晃下眼,拍下狼狈样子。他想发怒,却被白明哲拦住道:“孙兄,不要这般,记者也只是想知道实情。”
记者瞧见他好说话,便转头问道:“白先生,您是民族企业家,想问下您对这次火灾有什想法,这是突发事件吗?在厂子里工人能不能得到足够安全保障,还有这次事故预计损失,您觉得本地振兴工业之路还有多远?”
如今规模,实在让孙某佩服不已。听说省府白家当年在国外时候做过笔大买卖,跟着洋人赚得盆满钵满……”
白明哲笑意收敛,“孙掌柜慎言。”
孙大江道:“孙某说错话?其实不管是你们跟着西洋人,还是如今跟着东洋人,咱们做生意,不过是为赚钱,不必把事情搞得那……”话音未落,就听得声巨响,紧跟着又是几声,厂房人声马声混成片,孙大江撑着桌子站起来,惊恐未定:“什声音!”
白明哲比他快上步,推开窗户大声喊道:“快去瞧瞧仓库,群蠢货,厂子里什最要紧都不知道!”
孙大江猛地想起什,连声阻止,但白明哲比他快上步,加上后头仓库已有火烧起来,那些伙计慌手慌脚地全都听白明哲话,提着水桶冲到后面去。
白明哲道:“也是今日凑齐前来拜访孙兄,唉,谁知道遇到这样事,不过万幸火很小,已经快扑灭。”他看后面仓库样,感叹道:“幸好孙兄仓库里没有放酒,们酒厂最怕就是明火,孙兄下次千万小心。”
记者立刻追问:“孙先生,长山酒厂之前报道说出产酒量日有三吨之巨,为何库房里没有酒?”
“这,这自然是卖出去。”
“卖去哪里?”
…
跑在前头个伙计半路撞到个少年,对方二话不说把他手里水桶抢过来,瞪着双黑亮眼睛呵斥道:“还愣着干什,再去拿水,救火啊!”
伙计懵瞬,几乎是下意识答应声,又回去提水去。
谢璟手里提着水桶,也不急着往前冲,混在人群里慢慢遮去身形,绕两处在不起眼拐角地方脱下身上麻布外套,拿火折子烧。他衣服上沾处黑乎乎东西,遇火就着,很快烧起来,连同挨着谷仓也点燃,谢璟看眼众人都往仓库那边跑,没人留意这边,待谷仓陈旧木门烧起白烟,这才跑。
白明哲对着火事比孙大江还上心,带人跑去前头探查看,孙大江几次拦不住,眼神忽明忽暗,隐隐透着狠色。
却在这时,不知为何厂房门口来几个记者,拿着照相机往里跑,要抢第手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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