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如此,也死许多人。
路追查病因,直查到旱獭皮料。
那是从海拉尔带运来几块料子,海拉尔处地广人稀,原本只有些当地猎人去草原捕捉旱獭,但此次却多些新来闯关东人。那些新人并不知道旱獭习性,也不知旱獭若是生病便会行动迟缓,瞧见之后不管三七二十尽数捉,剥皮拿去贩卖。
白家商号有经验,收皮料时候听说有这样事情,再加上掌柜仔细查探,并没有收带病皮料,以至于今年皮料甚缺。
其他小商铺却没有这多讲究,也不管毛色如何,图便宜收许多。
九爷照顾谢璟半个月,也觉察出点不同,如果说以前谢璟是听话,那现在就是格外喜欢跟在他身边。
有些时候九爷看书抬头瞧眼小孩,对方总是能第时间发现,视线对上次,小谢管事手里不管在忙什活计都会停下来;视线对上第二次,不用九爷开口喊人,谢璟就大步走过来,问他是不是有事吩咐。
九爷沉吟片刻,他并没有什事,可人都走过来,只好随手安排点哄下。
无论做什谢璟都挺乐意,哪怕只是添茶倒水,或者剥莲子这样小事儿,点都没有不耐烦过。
谢璟身体没好那段时间也是如此,九爷去瞧他,躺在病床上少年点都没觉得自己需要额外照顾,打针再疼也听不见他喊声。好些时候都是九爷自己心疼,拿些糕点去给他,那傻小子也不看糕点,只顾着抬头看他,高高兴兴地想要坐起来跟他说话。
头拧起来,给他盖好。
隔天打针,就换成九爷,下手稳且快,没有之前那样青片。
谢璟有点不好意思麻烦他,想找医生,九爷只当他不想打针,收注射器放在旁弹他脑门下,淡声道:“太娇气些,忍几天就好。问过医生说还要打三次针,之后就吃药,不用再打。”
九爷掀开帐篷送药箱出去消毒,谢璟揉揉脑门,觉得上面还有抹微凉触感和点点消毒酒精气味。
半月之后,谢璟身体痊愈。
这其中就有日本商人送给方吉安。方吉安早些时候因
九爷不知道怎,忽然想起幼年时候曾养过条小猎犬,皮毛乌黑油亮,双眼睛清澈到能映出人影,有次去林子里抓猎物受伤,他和祖父把小狗抱回家,破例让它睡在沙发边藤篮中。只要他低头看眼,小家伙尾巴就摇地飞快,身上伤都忘,只顾着开心。
九爷让人煮碗甜汤圆,端给谢璟时候,果然瞧见小孩双手接过吃得香甜。
九爷不喜欢吃太甜东西,但喜欢瞧着谢璟吃。
看他吃会,就觉得自己胃口也不错。
黑河疫情因为反应及时,加上前几年也流行过次大疫情,北地已有应对政策,及时进行消毒和大规模捕鼠,很快就被压下来,没有大规模流传开。
他脸上、身上都没落疤,只耳垂那留个小坑,米粒大小,不细看瞧不真切。
九爷盯着瞧很久,抬手叫他过来,还摸他耳垂下,谢璟脸都涨红,被捏着耳朵时也不知道看哪里。
九爷仔细瞧过,逗他道:“当留个记号,以后丢,也好找。”
谢璟心道,他才丢不。
除九爷身边,他哪里也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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