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憋肚子火,加上疫情之后本就穷困潦倒,怨气冲头,若不是顾虑白家面子,这会儿已经掳袖子打起来。
忽然听得阵地皮轻颤声响,有些胆小按桌子,惊道:“茶水在震,莫不是地震?”
另些人也慌忙站起身,白明哲连喊几声,见压不住干脆笑道:“诸位,诸位!家九爷是个急脾气,怕是这会儿大家也没什闲心
黑河家老字号酒坊,甚至还有位正当壮年掌柜上吊z.sha,若不是伙计路过,被及时救下,怕是又要再死人。
白家商号发请帖,尽数邀请北地各大酒坊掌柜齐聚。
发出请帖三十余份,来人只多不少,有些家中长辈身体微恙不能前来,就让子侄替自己前往,无不回应。
北地带酒厂众多,若说之前还有能和白家酒厂旗鼓相当对手,但到现在却人人都急——他们不急不行,北地三省酒内部消耗有限,销量数额最关键还是运到外面,尤其是俄罗斯国,那里才是大客源,但通往那边咽喉之地就是黑河,黑河出事,众人无不担忧,心急如焚。
白明哲做为黑河白家商号大掌柜,先出来和众人打招呼,安顿他们入座。
为儿子方继武在族学被人打顿,心生不满,再加上白家送来赔罪旱獭皮是陈年皮料,度怨恨对方,日本商人送来皮料正好合他心意,但万万没想到,几条旱獭皮害得自己命也丢。
方家同死那两个男孩,也是因为方吉安格外宠溺些,人分条旱獭皮围脖,虽时候还早,但两个小孩也在家中带两次,因此染病,未能救回来。再之后方吉安抽上福寿膏,皮料当出去,又引发之后当铺掌柜和两名伙计死亡,黑河带疫情才引发蔓延,枉死许多人。
方家其余女眷命大,都还活下来,尤其是方夫人,即便是怀孕也直在家中做活计,挑水劈柴,因此身体硬朗,没有被传染上。
巡警局查到源头,在询问过日本商人那边也有数人,bao毙,且死状相同之后,基本已确定。
接下来连下达数条禁令,销毁旱獭皮料,又消毒分发药片,总算让疫情得以控制。
在瞧见白明哲时候,有些人脸上无光,低头喝茶不语。
也有些脾气直,直接嘿嘿笑两声,斜眼看着对方呛道:“怎,现在瞧见人家白掌柜不好意思?早干什去,之前人家劝着不让买机器,好,个个跟挖自家祖坟样,恨不得蹦起来骂人家,现如今后悔吧?”
“老弟何苦如此,大家都是同经历磨难,唉,是识人不清。”
“掌柜何止识人不清,瞧着是钻进钱眼里,之前您带日本人去那儿时候怎说?还劝交出自家配方,呸!”
……
疫情处理两月时间,笼罩在人们头上阴云才慢慢散开。
但这之后,又是新阵惨淡。
黑河众多商家,损失惨重。
那些日本商人在染病之后迅速丢下死伤同伴,离开北地,而那些被他们卖掉机器也陆续出现问题,只是日本商人已走,留下通讯联系方式都是假,已无证可查。
没有购买机器商家还在庆幸,那些交定金和已经购买机器商户捶胸顿足,但已没有任何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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