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璟有点不好意思,匆匆穿鞋,披外套就出去。
九爷畏寒,早上起来略慢几分,等他下床时候,谢璟已经洗漱好换身日常穿衣服,捧着热手帕在等他。
谢璟给他擦脸,边问道:“爷,今日穿什?”
“厚实些吧。”
“爷要出门?”
九爷手上略停,但没挪开,慢慢给他揉捏。
谢璟眼里都湿润,眨眨眼,好不容易才吐出口气。
“又抽筋?”
“嗯。”
“回头让小厨房给你炖点骨头汤,若还是疼厉害,就让医生来瞧瞧。”
白明禹不服:“不过就是卖酒,大哥能卖到伊尔库茨克,怎就不能卖得更远些?”
白老爷有点惊讶,但很快就笑起来,点头道:“行,你小子这点还不错,快吃,吃完爹带你去见几个客商,今日也该们走动二,你若是表现好,爹就送你匹马。”
提这个白明禹就来劲儿,把手里最后那点饼吃,掰碎油条泡在面汤里,端起碗来扒拉几口吃个干净。
白老爷耐心教子,而另边九爷也在养小孩。
东院。
“倒也不是远门,就在前厅,今日有贵客到访。”
谢璟答应声,去准备衣服,服侍九爷穿戴好又同用过早点,去前厅。
在前厅等不多时,黄明游就来,他过来就要拽着谢璟他们回卧房,“走走,昨日那盘棋想半夜,终于想到应对方法!小谢,你做个见证,瞧今天非扳回城不可!”
谢璟听就头大,反手拽住黄先生,他如今十五,长高不少,和黄先生个头相仿已能拽住对方:“先生,爷今天要等位客人,不如,不如——”他这边也说不出口“陪您
谢璟自己揉两下,摇头道:“不用看医生,多吃两碗饭就好。”他以前在戏班时候就这样,那会吃还不好,比这疼多,不过也是这两年蹿个子,忍忍就过去。
九爷敲他脑袋下,气笑:“怎,在这饿着你?起来,带你吃饭去。”
谢璟正在长身体,睁开眼就饿,听见就准备下床,九爷拦着又伸手把他裤腿放下,叮嘱道:“小心些,外头还冷,受凉晚上又要哭鼻子。”
“没哭……”
九爷抬头看他,手指伸到他眼尾碰那点湿润,故意逗他道:“没哭,那这是什?”
主卧是个套间,外头连着个花厅和下棋罗汉塌,上头棋盘未撤,还摆着半盘残棋,旁小碟上还有只剥开橘子。
卧房里烧地龙,暖意如春。尽管已足够暖,但还是铺厚厚层羊毛毯,脚踏边上摆两双鞋,全都是规规矩矩。
守夜人这会儿正睡在床尾,头黑发柔顺乖巧,垂落下来和浓密眼睫落在处,偶尔随着呼吸微微动下,人也乖得很,蜷缩在大床角,盖点薄被,抱着只靠枕脸都埋小半进去,只露出鼻梁和棱角分明唇,透着健康红润。
冬日天亮晚,加上昨夜陪着下半宿围棋,谢璟还在沉沉睡着。
九爷浅眠,忽然听见床尾那闷哼声,略微坐起,果然瞧见谢璟小腿微抖。他伸手过去给顺下,刚捏上小腿肚,谢璟就疼得闷哼声,没两下谢璟就受不,伸手过去按住道:“爷别弄,疼,让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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