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爷对他很客气,只是每日吃饭必须让他下楼,谢璟陪着吃得味同嚼蜡,他刚换环境,特别不适应,心里还有些想曹少爷——曹少爷总会抽很多时间和他起研究戏剧,虽然谢璟也不怎喜欢唱戏,但他这个做
或许等段日子,他再大些,就要另想法子爬上床。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谢璟当夜做个梦,想起尘封已久往事。
那是他刚被曹云昭送来省府白家时候,曹少爷生怕他在这里受委屈般,给他带好些东西,吃穿用度,足够两年。
谢璟站在白家花厅里,身后放着是自己那堆行李,衬得整个人都显小。
他当时也被关在里头。
那岂不是……
九爷觉察,摸摸他脸颊和耳垂,拧眉道:“怎这热,在外头受风寒?”
谢璟摇头,垂下眼睛不敢看他。
这在九爷眼里,却像极小孩做错事不敢认模样,心虚有愧。但打也舍不得,说也说不得,只能揉揉他脑袋,把被子分大半,给他裹上:“暖会就好。”
只当他少年心性,宽容极。
谢璟走进卧房,这边卧房大上许多,外头还有几排书架,走进去临近床铺才铺厚毛绒毯,赤脚踩上去,毛毯被地龙烘得暖和,十分舒适。
九爷半躺在床上正在看书,瞧见他进来,招呼谢璟走近反手先弹他脑门下,“又跑去哪儿玩?孙管事找你半天,吓得让人先来回两趟。”
谢璟爬上床,盘腿坐在九爷对面,不答反问:“爷,你知道孙管事那串钥匙都是做什吗?里面真没有柴房钥匙?”
“柴房?应当没有。”
白九爷看他时候,谢璟总是忍不住避开,他唱戏时日也不短,按理说站在台上也被人盯着瞧惯,但不知为何,惟独白九爷看过来时候他心里发怵,忍不住避开视线,半垂着眼睛想躲。
这人跟其他人不样。
好像看他时候,双眼睛就能扒开他衣服。
谢璟不自在极。
但白九爷对其他人总是客气疏冷,他有时也觉得是自己想错,对方是个正人君子,怎会做他想那种事。
谢璟并不冷,但依旧听话盖好,九爷不善多言,继续翻书看下去。
谢璟抱着膝盖围着被子坐在那,偷偷看他眼,小声问:“爷,晚上还睡在这?”
九爷点头:“嗯,等看完这两页就睡。”
谢璟下巴放在手臂那,歪头没再问。
他心里也盼着九爷没听清才好,能多在这里混几日,就混几日。
“那真是奇怪,见……好像见到孙管事让人去搬些木头,都是他亲自开门,那锁有那大。”
谢璟给九爷比划下,又凭借记忆大概说下位置地点,他记得不是太清楚,但现在也刚好初来省府白家,路不熟也是应当,反倒多几分可信。九爷听他说完,想片刻,失笑道:“哪儿是什柴房,那是从南边运来金丝楠木,留着打家具用,攒两年想等凑起来打套整。”他抬手揉谢璟额头那,刚才弹很轻,但还是微微留点印子,这会儿九爷自己反倒是瞧着那点红痕心疼。
“原来不是柴房啊。”
“当然不是,那里头放着可是爷心尖上宝贝。”
谢璟张张嘴,字未说,忽然脸上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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