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商人见大船来,乘着小船迫不及待想去江面上交换物品,待靠近看清船上旗帜,发现是白家商队,又都散去。有些不舍得离去,还围着大船打转,试图交换些玻璃器皿和肥皂类紧俏洋货,大船安稳驶入港口,并未停下。
码头上早已安排好人接应,繁忙有序地搬卸货物,从船上下来九爷行人也早早有迎着,恭恭敬敬送上马车。
九爷去年,略高点,看起来人更消瘦几分,面容依旧英俊,双眼睛像浸在寒潭中墨丸般幽暗深邃,透着冷意,不敢与他对视。不过天气刚转冷,九爷身上已裹皮氅,鸦青色件,衬得人脸瓷白,近乎透明。
九爷在车内轻咳声,旁伺候人立刻递壶温酒过来,小心问道:“爷,可是又着凉?”
九爷接过,未饮,摇摇头道:“还好,前几日风寒未退罢。走到哪里?”
省府总督府白将军亲自坐镇,给最关键支持。
天时地利人和,只差临门脚——
这仗,不见硝烟,但厮杀激烈。
白家九爷步步为营,点点吞下果子。
三月末,黑河运货马车奔波,船只往返次数为509航次;到六月初,船舶已增至1632航次;到九月末,船舶变多,买下大小船只和雇佣俄船往返无数,除黑河、艾虎带,两岸航次激增,除烧酒,外销还有丝绸和瓷器、药材种种,总数为3204航次……
肌肉跳动,还未开口,忽然听到手下人敲门喊声报告,送封密信过来。
白将军心烦得很,打开看眼,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手上烟都不吸,直接按在烟灰缸里掐灭,把那封信递给左右,让他们传看,“来来,你们都瞧瞧,白九那小子做得好事!”
左右看完,面面相觑。
信上与其是汇报,不如说是近日江面上发生冲突。
白九人和日本商人船队几次起正面冲突,日本商人不知他船队中混俄国货轮,还误伤艘俄国人船,俄人恼,追着他们开炮,驱逐很远段。但也正因为如此,两方结下仇。
那人道:“还有段路就到商号,爷,咱们这次
边境商人往返繁忙,也是头年,北地三省税务激增,不到年时间,增长近千万银元。
俄人禁酒越严,但白家商队已带领北地众商户把其他货物经营起来,借势渐长,打通条商路。
秋末冬初,黑河带江面已冷。
五艘大船正在黑河上游航行,大船前面有两只小舟,小舟上几名壮汉正击鼓通告商队到来。
每艘大船都有十余人在岸上拉纤,将大船拖至石勒河交界处码头上。
有人迟疑:“这,若要惹恼东洋人……”
白将军道:“惹恼又如何?有矛盾是好事,因为有矛盾,就说明已经威胁到他们,越是蹦厉害,说明越是威胁多。好小子!能把那些东洋人气成这般,必定是啃下大块肉,好样儿!”他说着越发兴奋,哈哈笑道:“来人,拿总督印章来,水陆贸易章程之事就这定下,另外在江面灯标新增1000,浮标加500,水道护航,开夜间航行——!”
北地白家手里当铺多,但凡当铺又多与钱庄挂钩。
白家给钱。
黑河给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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