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可是家里姥姥出什事?若是这样……”
谢璟想回去,但也没想拿寇姥姥做借口,打断他道:“姥姥身体都好,没什事,算,过段时间再看看。”
他们这正说着,门口伙计大声迎贵客进门,叠声喊着:“白掌柜到——”
这边除白明禹,能被这称呼,也就只有白虹起。
白虹起换身改良骑装,上衣下裤,披着斗篷走进来,瞧见他们两个都在径直走过去道:“你们在这正好,省得再跑趟通知,明日在戏楼摆场子,请几家赌坊老板吃饭听戏,作陪都已找好,你们明日只管去敬杯酒就是。”她瞧着白明禹开口要说话,先冷哼声,笑道:“二少爷可别再惹生气,你真当闲着没事儿做呢,这是替你们摆场子,南坊鱼龙混杂,也不是那好混,你平白拿人家几万大洋,劝你还是低个头。”
白明禹同他算是起长大,饶是见惯,也发回愣,缓过神来才把视线从他手指尖那挪开,挠挠头道:“哦,不去就不去吧,你要是累,就先歇着。”
谢璟抬眼看他:“觉得有些不舒服。”
白明禹吓跳:“怎,可要找医生来?”
谢璟微微拧眉:“这里医生治不,想回省府。”
谢璟那张脸太有欺骗性,前两年小时候就格外容易让心降低心防,如今年时间眉眼长开,像是忽如夜吹开枝头花苞,展露出种介乎少年和青年之间惊心动魄美,不止艳,眼神唇角还带棱角锐利,正因为这份锋芒,让人眼就能认出他性别,绝不会混淆。
封薄薄信。
谢璟拿封信出来,细细看上面每个字。
九爷远在他乡,来信极不便利,能送到手上也没几封,大多写都是官话,问他们切都好。
谢璟手指划过上面字迹,字体清隽,仿佛透过字看到人。
日思慕想人。
谢璟接话,问道:“明日几时?”
白虹起对他言语略微温和,
若是坐在他对面是位女掌柜,怕是已经不顾切点头应下。
但偏偏对面是白二这只呆头鹅,皱着眉头上下打量谢璟遍,慢吞吞道:“瞧着你没病,就是想回去偷懒。”
谢璟倚靠在木椅背上,瞧着他道:“是,在这待年,待烦,回家探亲,成不成?”
白明禹难得坚持,摇头道:“不成,九爷临走时候说,咱俩都得在这守着。”
谢璟换个说辞跟他商量:“那回去两天,马上回来?”
信上写,他倒背如流,把信纸放在胸口处,慢慢闭上眼睛合衣睡。
连两日,谢璟没有外出,只待在南坊处商号铺子中,连赌坊都没什兴趣再去。
白明禹怂恿他几次,谢璟只顾低头拨弄算盘,嘴里应着,并不动身,催急就道:“近几日身子有些倦怠,想是累着,怕手气不好,输钱。”
白明禹也不是想弄钱,他就是瞧着三金赌坊少东家碍眼,坐在那问谢璟道:“小谢,真不去啊?昨儿姓朱遇到还放话来着,说让咱们尽管去。”
谢璟懒洋洋托腮坐在那拨弄算盘珠,手指骨节分明,指尖润白如玉,弹上去下就听到算盘珠“啪”声脆响,像是敲在人心尖上,淡声道:“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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