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房里,东院众人正在打包收拾行李,井然有序,准备打道回省府。
外头停水儿新车,全是白虹起孝敬,足有七八辆。
南坊事情结,九爷也有点空闲时间,在家中歇几日。
九爷在书房教谢璟写字,站在谢璟背后把人半拢在怀中,弯腰握住他手,带他起慢慢写,笔划,教得认真。
白明禹敲门进来时候,正好看到这幕,时愣在那。
两国边境向来有些小摩擦,华国前些年乱时候,俄人没少趁机占便宜,如今换俄人这边闹起来,自然也样回报对方。
卢布价值日渐下跌。
华国众边境商人嗅到危机,将手头卢布兑换金银,外头房屋工厂资产尽数变卖,折算成物资陆续运回国内。
白家早在年前就已着手此事,也是其中动作最快家,只是没有再收入更多金银,而是换购大批物资,如食品、皮革、棉花、药品等等。白家船陆续靠岸,对外说是棉花,但肉眼可见吃水深度绝对不是棉花类轻物品,而且不少货物装在木箱里,在艾虎等地靠岸,立刻就有队队训练有序“巡逻队员”直接运走。
那些“巡逻队员”和往日也不同,看起来训练有素,简直犹如士兵般。
夏天。
俄人破坏约定,对华国方进入免税地商品收重税。
双方协商不妥,百里免税之规定于六月取消。
东省铁路俄方负责人霍尔瓦格起初态度强硬,但渐渐也有些力不从心,不止是北地三省施压,也因为在铁路线上讨生活俄人们。禁酒令搞得轰轰烈烈,东省铁路沿线就有十余万俄人,他们在工厂丢工作,穷得揭不开锅,也开始游行,有些激进更是用实际行动来“声援”。
这些工人建立组织,先后搞四次全路大罢工。
九爷姿势未变,只抬眼看他眼,淡声道:“让你进来?”
白明禹退后半步,规规矩矩又敲次门,站在门口眼巴巴看着,等批准。
九爷视线落回纸上,握着谢璟手写完个字,开口道:“进。”
白明禹这才进来,站在书桌前跟他汇报,也没什大事,无非是南坊这边产业,他们这走,总需要其他人来接手,尤其是铁路两侧那些酒馆,经营也还算可以,多少有些进账。
九爷道:“你拟份儿单子,把地契和雇员信息并写清楚,明儿送去姑母
有传言说白家九爷这是替总督府那位老将军买物资,是军粮和军械。
这样传言只传小半日,就停。
没有人敢再议论。
但越是这样,人们心中就越发证实那份猜测。
南坊。
甚至还有小帮人到处抓捕霍尔瓦格,让这个贵族*员几次狼狈躲藏,惶惶不可终日。
省府白将军自然乐见其成,暗中支持,闹不到两个月,护路军方就解除东省铁路武装军、警,罢免霍尔瓦格切职务,总督府纸令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强势入驻东省铁路,将沿线重要职务来次大换血,彻底翻开历史新页。
与此同时,俄国十月事件爆发。
俄人无暇东顾,也再无人去谈禁酒令,东省铁路位置重新划分,往前推进足足五十里。
白将军对土地热爱很,能多要,绝对不少拿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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