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璟平日里跟着几个师傅,对战都是大开大合路数,还真没遇到西川这样野路子,很感兴趣地叫几个人上来交手。
胡达知道谢璟本事,开始也没提醒身边兄弟,瞧着他们起初小心翼翼陪着小主子练拳脚,没几下就被软鞭缠住手脚、喉咙,在那个劲儿乐。
他当初去北地跟着小主子,差点人都没啊!
胡达心里感慨,这帮人怎敢放水,真是不怕挨打。
几个西川人被软鞭抽得吱哇乱叫,但也抽出几分火气,梗着脖子道:“不用这个!用枪,敢不敢用枪嘛!”
没头没脑句,九爷竟也听懂,片刻才开口道:“让人查贺家,查西川,应当是他。”
谢璟道:“贺老板有个儿子,上次还见过。”
九爷握着他手:“是,三岁时候被乳母抱来,贺家认下,上族谱。你想怎做?帮你。”
谢璟略微有些困扰,眉头皱起来点:“姥姥要是在,肯定想让认他。”
九爷:“你自己呢?”
他们到楼下。贺东亭客气道:“白先生看起来身体好像有些弱,家里也有医生,医术颇为高明,改天可以请去府上给白先生看看。”
九爷:“……”
九爷:“身体无碍,只是不太适应南方气候。”
贺东亭:“还是要小心些,年轻不要为工作太拼命,身体要紧。”
九爷想想,点头道:“也好,请来起给璟儿看看,他身体弱,听姥姥说当年早产直都没好好调理。”谢璟听到下意识抬头去看,张口想说什就被九爷不动声色捏下手指,听九爷继续道:“劳烦贺老板家中医生来顺路起给瞧瞧,开些补药,或许趁着年纪小还能补回些。”
谢璟甩甩手腕,点头道:“好,打什?”
那几个人指着胡达,嚷道:“打他!”
胡达:“!!”
胡达被拽过来,站在棵宽叶枇杷树下,闭着眼睛脸视死如归,胳膊平展开,双手和头上各托顶只茶碗。
西川人里头推选两个好手过来,斜背火枪来和谢璟比试,他们动作利落,扛枪姿势老练,瞄准开火几乎没有停顿,“砰砰
“无所谓,反正以后……”谢璟手指勾九爷,含糊道:“以后会有自己家。”
九爷把他伸过来手握紧几分,原本到嘴边想安慰话,都变成唇角控制不住笑意。他想过许多种方式,去帮谢璟夺回属于他切,但从未想过他璟儿想要是另件事物,只有他们彼此,才可互相圆满之事。
谢泗泉不在,但留胡达等人给谢璟差遣,每天想着法子去讨他们小主子欢心。
只是谢璟平时忙,不是跟在九爷身边,就是去护卫队练拳脚,他们寻来那些哄纨绔子弟开心小把戏完全没吸引力。
胡达琢磨着也不是回事,这要是当家回来,肯定又是顿叱责,干脆带着手下那帮人起去护卫队,他们都是谢泗泉在西川找来好手,拳脚、火器都使得极好。
贺东亭果然愧疚起来,连声答应。
等上车,谢璟路拧眉不语。
九爷伸手碰他,谢璟倒是也没躲,只歪头看着车窗外。
外头车水马龙,行人里不乏家人挤在马路上经过,男女老幼,步履匆匆。
谢璟看着车窗外,忽然问:“爷,是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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