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低声道:“李爷,您进去之后,咱们老爷原想也状告上城谢家,还把断手买办也抬去官府,想他当证人,结果谢泗泉也抬个人去官府。”
李春林拧眉:“他抬谁?官路上?”
“……他抬盐场老管事,说是那天也被咱们人打伤。”他顿下,小声道:“那老头七老八十年纪,浑身贴膏药,官府人碰下就喊疼,话都说不清,谢泗泉以此为借口硬是拖三天,然后这事在西川登报,闹成今天这般。”
李春林思索片刻,总觉得如果只是这样,还不至于让他们主仆离心。
等回到家中看,才发现家中招贼,那些蟊贼不但偷钱,还把他家院墙拆个大洞,如今只
黄万兴重新坐回主位上去,没吭声。
李春林心里忐忑起来,跪在那没敢动。
过片刻,黄万兴喝半盏茶之后才开口道:“登报纸事,就算,不过这次是你办事不利,锅庄生意损失严重,当扣你年薪奉。”
李春林连声答应下来,“应当,应当。”
他答应太过干脆,黄万兴目光又沉下来,看着他道:“既如此,你先下去吧。”
黄万兴有些不悦,看着李春林问道:“花那多人力、物力,搭上个锅庄生意,你就办成这样?”
李春林哭诉道:“老爷,实在是徐骏手下那个人莽撞无礼,还什都没来得及说……”
“你还要说什?现在全西川人都知道咱们黄家商号卖劣盐,经营十年生意被你搅黄!”黄万兴踢他脚,骂声:“没用东西!”
李春林抱着他腿,哀求道:“老爷再给次机会,这回保证定办成。”
黄万兴问他:“你打算如何做?”
“老爷,这上城盐场生意……”
“你刚从狱中出来,回家暂且歇息几日,这些事情先不用管。”
李春林到嘴边话又咽下,应声。
李春林四十来岁,不再年轻,方才在房间里跪许久,出来时候已有些跛脚,双手扶着墙壁慢慢走着。
有心腹手下走过来想要扶把,李春林摇头道:“不必,你跟讲讲这段时日到底发生什事,老爷为何对猜忌如此之深?”
李春林飞快道:“们也去蓉城,找报社,谢家登家报纸,们就登两家、三家,他们写半个月新闻,就找人写上个月。家中个内侄就在报馆做事,找他写更多新闻把这事儿压下去。……”
黄万兴刚开始听着还行,听到后句时候心里又不是滋味起来。
黄家在下城不过刚发达十年不到,他家中子嗣最好个也不过念到中学,最后还是花钱捐个学校继续读着。像是报馆里这样工作,那是读书人活计,般人做不。黄家有钱,但从未出过读书人,他手下这个大掌柜李春林当初被重用就是因为识字,而如今竟然还藏个在报馆工作内侄——西川最近流言满天飞,其中传得最多可就是黄家奴仆私吞家产,打算取而代之小道消息。
黄万兴看向李春林时候,眼神里带丝戒备。
李春林说那个报馆内侄,其实是个八竿子打不着远房亲戚,说出来纯粹是为给自己面上贴金,他觉察出黄万兴对他不满,越发想要表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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