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璟拈撮儿放在嘴里,舌尖刚触到立刻拧眉头:“好咸。”
盐工在旁都看傻眼,谢泗泉在旁直乐:“傻小子,盐自然是咸,它做菜好吃些,这口空尝不出来味道。”
谢璟哦声,背着手站在那。
谢泗泉看时间,也没带谢璟回府里去,直接在盐场吃饭。
盐场有食堂,吃都是大锅饭,越是天热放辣椒越多,味道重些好下饭。食堂除荤素两样菜以外,每桌还有大碗泡菜萝卜,大厅中央放两个半人高竹木桶,桶是蒸熟白薯和米饭,另外桶里是熬煮
谢璟跟在谢泗泉身边,路上不断有人问好,不知是不是错觉,盐场里人看向他目光格外热烈,喊“少东家”三个字也中气十足。
谢璟不解,但谢泗泉却心知肚明。
盐场那位老管事十分有威望,人也公正,年轻时候带出来徒弟不知有多少,如今做管事就有三个,另外几家盐场做把头更是多。谢璟那天出手,不止是替老管事讨回公道,也为谢家盐场挣回颜面,盐帮兄弟们最重义气,少东家这三个字,如今是叫稳。
谢璟路被人喊得也有些习惯,只沉默跟在谢泗泉身后,去看去听,话极少。
盐场几位管事起初看见谢璟带几分新奇,但很快心里就激动起来,新来少东家模样和谢家主相似,但这脾气性格却像极他们二当家,十分稳重,他们心里可太踏实啊!
谢璟起身,拍拍身上,径直去白马那边。
谢泗泉连喊他几声,都没应,忍不住笑着摇头:“怎还生气,真是,舅舅跟你道歉成不成?”最后句声音很大,不止谢璟,周围人都听见,但没个敢看过来,都忙着四处瞧作出副听不见模样。
谢璟翻身骑上白十四,勒缰绳让白马踱步过来。
谢泗泉拱手求饶:“就当舅舅刚才说错话,跟你赔个不是。”
谢璟坐在马背上看他,平静道:“下回带他见您,他比谁都好。”
走到最后处盐井时候,刚好有卤水打上来,粗大竹筒被数名盐工喊着号子捞上来,打开底部阀门放出池卤水,水花滚动,却是黑色。
谢璟问:“这里为何和别处不同?”之前看都是清澈卤水。
旁盐工道:“少东家有所不知,这是黑卤,最为珍贵,口感也比旁要好,上城只咱们这处才有。”他说完,又带谢璟去看下成品,黑色卤水熬煮工序要多几步,蒸煮出来之后依旧是雪白井盐。
谢璟没见过,有些好奇。
谢泗泉拿小罐打开,怂恿他尝。
谢泗泉只当他心里不服气,立刻道:“知道,知道。”
谢泗泉带谢璟在这里转圈,很快就去盐场。
谢家在上城不止片盐场,光是逐走遍就用不少功夫,谢泗泉带他去是规模最大处。
八月天气,天阳挂在天上似火炉,闷热得厉害。
盐场里,煮盐热气蒸腾,几排低矮房舍里门窗都拆去,尽量让热气散散,但即便这样也依旧白雾滚滚。不少盐工打着赤膊,手上长杆铁铲不停在锅里搅拌着,挥汗如雨,另边还有扛着盐袋往外搬运盐工,清瘦精壮身材,弓着腰,有些力气大能次两三袋盐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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