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泗泉和徐骏坐着喝茶,眉头拧起。
徐骏沉吟下,道:“们手中人马不足,即便上下城合起来,护院能有多少?而且其他家未必有胡达他们身手,只怕都没摸过枪,最好还是雇人办事。至于钱,也好办,府上现钱还有些,其他几家也能凑到些,若还不够就写信去关中请父亲帮衬些,只是暂时周旋应没什问题。”
谢泗泉道:“钱事,你不用管,去问贺东亭借也样。”
徐骏惊讶,抬头看他:“你不是同他素来不合?”
谢泗泉不乐意道:“那也比你回家受气强,你爹那脾气,还读书人呢,使棍棒比谁都厉害。”
谢泗泉边给谢璟夹菜,边道:“你也瞧出不对来吧,那帮人只要现大洋,山匪哪有这多讲究?米面钱粮、金银首饰,什都要,这帮人却只要现钱赎人。瞧着不像是山匪勒索钱,倒像是哪里吃不上饷粮,明里暗里抢钱来。”
徐骏心里也隐约有这样猜测,时间沉默片刻,缓声道:“若是如此,更需从长计议,今日让人去巡逻队查问过,据说有不少枪,还有门山炮。”
谢泗泉冷笑:“瞧瞧,哪儿有这样山匪?”
谢璟把碗里夹菜吃完,眼瞧着舅舅又要夹菜,挡着道:“吃饱。”
谢泗泉道:“哪儿就饱,你才吃多少,徐骏跟你这大时候顿能吃三大碗。”
事早就想过,黄老板且回去听信儿。”
黄万兴怔愣:“谢家主这是,这是答应?”
谢泗泉挑眉:“西川盐商,脉相承,骗你做什。”
黄万兴羞愧难当,面上红阵白阵,起身给他深鞠躬,佝偻着身子走。
晚上吃饭时候,谢泗泉说起剿匪之事。
徐骏笑道:“父子没有隔夜仇。”
谢泗泉:“胡扯,和你才没有隔夜仇。”
徐骏:“……”他时也不知道这算不算被谢泗泉占便宜。
谢泗泉还在拧眉:“人还好办,只是枪难找,咱们手里用还是早些年置办下来,如今外头乱得很,这个司令那个大帅,打得不可开交,弄几杆枪比上天还难……”
正说着,忽然听到外头院中有嘈杂声音,像是
谢璟:“像舅舅,不像二当家。”
谢泗泉哄他:“当时也吃这多,你听话,多吃才长得高。”
谢璟:“已经比舅舅高,而且舅舅现在吃都没多。”他夹块鱼鳃给谢泗泉,“舅舅也吃。”
徐骏瞧见,顺手夹过来放在自己碗里,对他道:“你舅舅嘴刁,由他去吧。”谢泗泉这多年做家主,在外从来没落下气势,但其实心里压力大也就吃不太下饭,旁人都当谢家主嘴刁难伺候,徐骏知他好面子,也跟着这说。
吃过饭,谢璟先出去。
徐骏道:“你下午从外头回来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去见他,就为说剿匪之事?”
谢泗泉夹块鱼肚给谢璟,随口道:“那倒也不是,纯粹是看黄万兴不痛快,想去挫他锐气。”
徐骏道:“剿匪之事,还需从长计议。”
谢泗泉:“每年都这说,但这山匪这多年断断续续就没停过,今年尤其严重,这还是头次闯到城里来绑人。现如今只是下城,若那帮匪人得银钱,招兵买马,占半座城、占西川呢?”
徐骏拧眉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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