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万兴咬牙,道:“黄某舍得,但这钱不能这出,儿被那帮匪徒割耳朵,老母亲如今被吓得还瘫在床上不能动弹,下城数家商户遭害,沈家还折损条儿郎性命,这帮匪徒不杀,西川就没有天太平日子。”
谢泗泉:“黄老板这是要出钱剿匪?”
黄万兴:“同下城各家已商议好,决定共同出资剿匪,黄家愿意出钱、出人,只求上城谢家主高抬贵手,放下之前恩怨,同出人剿匪!”
谢泗泉倒是没难为他,开口道:“这
谢泗泉道:“你手下那个掌柜,叫李春林,听说被绑?”
黄万兴噎下,点头说是。
谢泗泉:“听人讲是在你家被绑走?估摸是把他当成你。”
黄万兴:“……”
黄万兴被戳得心窝子疼,但面上不敢表现出分毫,绕半天说些好话,这才试着开口道:“谢家主,实不相瞒,这次来是有事想求您。”
黄万兴连着求周围数家商户,让他们起出人剿匪。
因云梦山上那些山匪绑不止黄家家,另外还有两家遇难,有家死人,因此恨得牙根痒痒,黄万兴来求时候,对方立刻就答应。对方道:“答应黄兄也不为其他,只因家人和四周百姓都无辜受到牵连,此患不除,西川不宁。”
黄万兴连声称是:“沈兄说对。”
“只们下城是不够,下城护院少,枪也少,还需求助上城几大家帮忙。”
黄万兴咬牙:“去求。”
谢泗泉道:“何事?”
黄万兴:“云梦山上盘踞伙匪人,专做抬人绑票勾当,西川城内受害不止黄某家,黄某凑齐手头大洋也只够赎回老母亲人,还有个幼子被绑在山里……”
谢泗泉:“你要借钱?好说,立个字据,你名下房舍田亩、盐场皆可抵押,这就着人陪你去钱庄走趟。”
黄万兴嘴唇抖抖,没吭声。
谢泗泉啧声,半抬眼睛看他,眼神里带几分看不起,“黄老板,听说你为人节俭,身衣服都要省着穿三五年,但这是你亲儿子,你不会连救命钱也舍不得出吧?”
他如今也悔不当初,自己在下城生意做得好好,跑去上城圈块盐场干什!若非如此,也不会引出这许多事来,如今还搭上个儿子被困在山里生死不知。黄万兴在心里骂李春林通,就是因为这人挑唆,他才步错步步错,落得现在这个局面。
黄万兴亲自去趟上城,带厚礼来拜访谢泗泉。
赶巧谢泗泉不在,他等在小厅不肯走,心里惴惴不安,猜测谢家主是否故意避而不见,越是这想,就越不肯走,他不知道下回还能不能踏进谢家大门。
谢泗泉从外头回来,去小厅见他,随意拱手道:“黄老板,好久不见,近几日有些忙,你也知道家中那些盐场陆续收回,手续办起来麻烦很。”他坐下气儿喝半盏茶,翘腿坐着道,“说起来,下城还有几口盐井,收回之后还能和黄老板做个邻居,以后请黄老板多多关照。”
黄万兴近十年才发家,比不得谢家这样老派盐商,如今又有事儿求上门自然叠声好话,讨好笑道:“谢家主这是说哪里话,是请您多照应才是,之前手下不懂事,多有得罪,在这给您赔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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