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东亭在旁轻笑摇头,看着谢璟满眼宠溺,并未揭穿。他此刻才觉得这孩子和沅沅如此之像,不止是外貌,连本正经骗人模样都像极。
酒席之后,宾主尽欢。
谢泗泉又让人在外面园子里摆茶,让众人边赏月边品尝。
贺东亭起身之后,并未过去,而是叫住谢璟对他道:“璟儿,有些话要同你讲,你跟过来下。”
谢璟听到,起身跟着过去。
谢璟埋头吃法,随口道:“还好吧。”
白明禹:“点都不好,你都不知道,这两天他带去干什!他带去盐场,只给条裤子,把铲子,让煮盐干活!”白二委屈极,但他看前头坐着人又不敢高声说话,偷偷在桌布那摊开手给谢璟看,“你看啊,你三天没回来,给你家没白没黑干三天活!”
谢璟瞧他手眼,把嘴里兔肉咽下去,又问:“吃黑卤盐没有?”
说起这个白明禹立刻道:“对!你舅舅还喂吃口盐巴!”
谢璟失笑。
没什区别!”
谢泗泉笑道:“这是们二当家从老家带来厨子,自然做得手地道陕菜,黄先生既喜欢,就多吃些。”他盛碗羊肉鱼汤放在徐骏面前,动作及其自然,“也怪之前思虑不周,忘您也是晋中人士。”
黄明游听得,和徐骏攀谈起来,他们老家虽不在同座城但离着并不算远,也算是老乡,时之间相谈甚欢。
贺东亭也同入席,只是并未饮酒,有些轻微咳嗽。
谢璟看他几次,忍不住低声询问,贺东亭只推说自己着凉感冒,关于其他字未提。
旁白明禹个人在那,总觉得谢家主目光如炬,被盯着像是放在灯下,有些不自在,也站起身先告辞。
徐骏凑近些道:“有话要跟你说。”
谢泗泉不理,坐在那喝茶:“你有什正经话,在这说就是,不跟你回去。”几天没见他都想外甥,才不跟徐二当家回去,徐骏这人看着正经,但在床上折腾得狠,这几天没见怕是他明早都下不来床。
徐骏给他打几个眼色,谢泗泉权当没看见,不理。
徐骏靠近点,谢泗泉就道
白明禹在边唧唧歪歪告小状:“他请黄先生吃黑卤盐做各式大餐,然后骗吃盐巴——”
谢璟道:“也吃。”
白明禹狐疑看向他。
谢璟道:“真,这里风俗如此,未成婚进盐场,都得先吃口盐巴,忆苦思甜,不能忘记祖辈创业艰难,也是谢家祖训。”
他说太认真,白明禹差点就信。
谢璟道:“北地来商队里,有个医生叫方继武,他医生不错,中西医都懂些,不如会请他来给你看看,开些药,喝可能会好点。”他现在听见咳嗽声就有些担心,加上贺东亭变化有些大,几月时间像是老好几岁,忍不住又叮嘱道,“以后要注意。”
“哎,好好。”贺东亭看着他轻笑,神态温和。
席间有说有笑,谢璟吃东西并不拘束,看起来很是习惯这样生活,在西川被照顾很好。
九爷饮酒时候,眼角视线扫过几次,略放心些。
白明禹跟谢璟坐在处,他这几天憋几日,实在想找人说说话,见谢璟就开始小声告状:“你舅舅好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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