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笑而不答，接着说：“那时候不是那种喜欢，是像在看
幅名画或者颗宝石，摸下都没资格，只是纯粹欣赏。”
攻听过各种恭维话，却依旧为受这几句飘飘然：“后来呢？”
“后来就……相处
时候逐渐动心呗。”
受这辈子，从未祈祷过有谁拯救自己，哪怕是至亲之人。那对他来说是种浪费精力幻想。
但事实上，他人生中所有救赎都是攻给。
受：“……”
攻调暗
灯光：“不动你，就说说话。”
攻说不动就是真不动，意外地正人君子。
受知道他这完全是迁就自己，心中感激，借着微醺酒劲伸出手，似乎想摸摸他脸，却又半途转向，只是理理他鬓角。
攻笑纳这含蓄示好，朝他蹭过去点：“什
时候喜欢上
？”
攻：“帮带杯咖啡回来。”
受：“嗻。”
攻：“……”
受果然端杯咖啡回来，走到攻面前双手呈上，捏细嗓子小声说：“陛下慢用。”
攻：“……”
人包下头等舱。
攻在抱着pad看视频。起初戴着耳机，后来大约是耳朵不太舒服，便改成公放。
旁边受听会儿，疑惑地望过去：“那是啥？”
“电影。”攻说，“最近想收购个影视公司，他们发来些之前作品。过来起看？”
头等舱座位分隔较远，想起看电影，受就得坐他腿上。
早在彼此不认识时候，攻公司就给他安身立命之处。正因为这公司风清气正，他才能安心打工多年而无风无浪。后来相识契机那糟糕，攻却并没有因此脚碾死他，反而步步地给他机会。
对受来说，攻魅力不仅仅来自荷尔蒙，更是源于这个人坦荡与温柔。
直到那天晚上，攻在导演面前替他找场子。受痴心妄想再次萌发，无论他如何为之无地自容、试图用酒精浇灭它，都阻止不它在大醉后化为场绮梦。
受自嘲地笑笑：“人真是贪心不足。”
攻大致能猜到他思维回路，果断搂住他，示弱道：“不是名画也不是宝石，只是出身和运气比你好些。干过很多糟糕事，
耐心等个月，他觉得可以做点盘问。
受沉默许久：“那要看是哪种喜欢。”
“哪种都成。”
受：“第眼。”
攻意外地挑起眉：“你是说进公司第八年？”
等攻接过杯子，受略带戏谑地笑看他眼，回座位。
被反撩把攻还沉浸在那个飞扬起来眼神里，怦然心动地想：不成，好想看他再演戏哦。
晚上，两人吃顿饭，喝点小酒，照旧睡双人间。
受先洗完澡，在浴室里犹豫片刻，还是穿得整整齐齐地走出去，规规矩矩地钻进被窝：“你去吧。”
片刻后，攻披着睡袍秀着腹肌走出来，径直爬到受床上。
受老脸红：“……不吧。”
攻笑笑，没指望他答应，只是趁机撩把。
受虽然看不见画面，那边台词却句句地飘进耳朵。
这是个古装片，男女主角干巴巴地相爱相杀，十分老套。仅有金句都是出自个老太监，非常黑色幽默，把攻逗笑几回，而攻笑声又把偷听受也感染。
片刻后，受起身去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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