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出差回来后,又找儿子谈次。
儿子如既往地端正到古板,上来先喊声:“父亲。”
攻:“哎,壮壮。”
儿子面部肌肉抽抽,依旧脸冷漠:“已经明确创业方向,等交接完手中事项就搬去新公司。”
攻叹口气,知道劝不动这个儿子,联想到往事,多少于心有愧:“那承担初始资金吧。”
攻转身正视着受:“不是普罗大众中员。”
受:“……”
攻:“跟他不样。”
受快给他跪:“那哪能比啊,快别比,多掉身价。”
攻满意。
两人稍事清理,换到另床上,窝在起凑合睡。
翌日,攻还要去见人,早站到酒店穿衣镜前摆弄发型。
受坐在床沿上穿上正装,望着攻背影心情复杂。
攻见受也穿戴整齐,便将他拉到镜前站到自己旁边,左瞧右瞧,甚是满意:“般配。”
受:“……”
终于得知往事始末后,攻沉默片刻,伸手将受搂住。
他动作很慢,像是怕吓到对方。
两人都只穿着单衣,攻掌心温度透过衣料直抵受背脊。受又哆嗦下,似乎在躲开和回应之间徘徊不定,陷入诡异僵硬中。攻循循善诱地收紧怀抱,与他接吻,用比平时更轻柔力度抚摸他。
受闭上眼睛,只觉得被那只手抚过肉身像黑色山体般迸裂,在痛楚中涌出艳红岩浆。
他关于自己记忆是场黑白默片,二十年前滚烫瞬,是画面最后抹颜色,也是配乐最后声颤音。
儿子:“无需您操心,找到合伙人,资金也有。”
攻:“合伙人是谁?”
儿子报个名字。
攻顿住。
攻儿子社交圈里都是群富二代或富三代,其中干实事
攻原本还琢磨着送受回演艺圈,但听完昨晚那故事,便放下这个念头。
那个圈子太伤人,没什好留恋。他只希望受活得轻松点,回不回去也就那回事。
不过,攻又调出那导演资料多看几眼。如果没干过亏心事,何必塞封口费?
攻心想:大家都混到这把年纪,只让掉那点肉就放他马,好像不够尊重人似。
财阀大佬,自己暂时没辙。个小小导演,就当顺手替天行道。
受下意识地站直点。他知道自己向不难看,但实在没脸接下这句“般配”。
攻又说:“可比你跟那导演般配多。”
受吃惊:“你……你连这事都知道?”
攻不提查过那家伙事,似笑非笑地反问:“他对你落井下石过,对不对?”
受想想:“那倒没有,他只是想要明哲保身。现在想想,他也不是个反派人物,只是……只是普罗大众中员罢。”
直到今夜,他忽然又坠入这个世界,它鲜艳欲滴,震耳欲聋。他在晕眩与恐惧中被岩浆热度融化,流动着汇入它浪潮,缓缓淌向远方。
他们没有做到最后。
攻刚刚握住受萧寂寂服务几下,这个待机二十年东西就热泪盈眶地缴械。
受此时已经基本死机,除紧紧攥着攻睡袍,点反应也给不出。
攻笑着低声安慰他,引着他手解决自己问题。攻老伙计就精神多,仿佛要全方位拉开跟咸鱼差距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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