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端菜上桌时已经面色如常。
攻眼尖地瞧见他指尖多出创可贴,握住他手亲两口:“下次别折腾,们出去吃。”
受有些走神,慢半拍地笑笑:“别,让
受扭过脑袋,大着胆子亲亲对方:“这可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经。别想啦,给你做饭去,吃什?”
受今天不咸鱼,轻快地钻进厨房去切菜,有些诧异于自己突如其来精神。这关头有什好欢喜呢?
他低头准备着攻偏好食材,半晌才惊觉,自己居然在哼小曲儿。
受手抖,菜刀划破指尖。
他想明白。
攻:“那小子可别是上天派来惩罚吧。”
受难得遇到攻束手无策时候,帮着想办法:“他对好像有点那什,去跟他谈谈?”
攻:“你跟他谈什?他针对是。”
攻:“翅膀硬,想证明自己不靠。”
攻:“啧,让他折腾去,长江后浪推前浪……还不定谁先死沙滩上呢。”
这是实话,而且是扎心窝子实话——攻实力在同辈中已经登顶,但论后台终归是比不过财阀大佬,人家那后台已然不可说。
儿子说完就后悔,放缓口气:“他只是个纨绔,心血来潮想玩玩,不会参与公司运作。把他当作投资商就行,会控制他决策权。”
攻还能说什呢?
“……你大,自己负责吧。”
儿子半鞠躬,走。
不少,纨绔也很多。儿子从小能力卓越,所以在这群人中还挺有号召力。次在聚会上说说创业构思,当场就有个纨绔拍着桌板求加入。
此人是那个财阀大佬侄子。
攻第反应就是反对。
攻:“你知道他叔叔干过些什事吗?”
儿子:“不知道。什事?”
因为攻不再无懈可击,因为攻偶尔无可奈何,所以自己轻快。
受呆呆地望着指尖渗出血液。
他不懂对方看上自己什。他害怕对方只是乐于拯救。
他直在焦虑不安,直在患得患失,直到对方,bao露出个弱点——仿佛这样两人就平等那点儿。
受瞥眼门口,没人。于是抽自己耳光。
攻:“大不再捞回来。”
攻:“捞回来他还得嫌烦。”
受:“……”
受笑:“年轻人敢闯是好事啊。儿子如果这争气,高兴还来不及呢。”
攻:“可这儿还指着他挑大梁啊!”
攻从儿子那里受内伤,咽下三斤老血,转头去找受家蹭饭求安慰。
到地方才发现养子出差中,只有受在家。攻便搂着受坐在沙发上捏捏揉揉,像对着只大号抱枕碎碎念。
攻:“过分。”
攻:“真过分。”
攻:“好心当成驴肝肺。”
攻:“……”他不能说。
单看此人对受做事,攻就不想跟他沾上利害关系。更何况,即使没私仇,攻也不看好他。此人当年那横行无忌嚣张劲儿,这些年有增无减,攻对他斑斑劣迹也有所耳闻。
攻:“人在江湖那混,迟早是要遭报应。你为什定需要合伙人?就算真需要,不能找个正经点?”
儿子不卑不亢:“打开市场这种事是要讲人脉,他凭点背景,就可以带来路绿灯。”
攻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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