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文再见到蒋文旭时候被骇到,初秋天气蒋文旭就穿上严苛正式西服套装,脸色差像死人,周身环绕着冷寂颓败气息。他确确实实还活着,可张景文心里清楚,贺知书走把蒋文旭灵魂都带走,如今留下来只是个躯壳。
蒋文旭不说,不承认,但他真不心知肚明贺知书永远都回不来?张景文知道蒋文旭在赎罪,蒋文旭容不得自己不痛苦,他甚至觉得只有永远痛苦等待才最适合自己。
蒋文旭看着张景文:再过两个月就走,世界各地去转转,公司麻烦你帮忙看着点,你自己看着给自己开工资吧。
你幸好没开口这公司都不要。张景文深深看他眼,微弱叹口气。
蒋文旭摇头,递过去沓文件:舍不得…你也知道这公司其实都算是知书。
文旭出那间包间时候回头深深看眼那个青年,那张脸真让蒋文旭胆战心惊,他还是放缓语气:你别怕,不会对你动手。蒋文旭折回来,俯下身拿手背轻轻摩挲着青年脸颊和头发,声音和目光瞬间温柔下来:你告诉好不好?这张脸是你自己,还是有人动过?
那青年被蒋文旭给吓坏,煞白着张脸断断续续说:…有人跟吴总说…说和您逝去爱人身型很像…吴总就给出钱按照照片做手术…
蒋文旭脸色突然很难看,表面和煦都装不出:爱人没死,是出门。懂吗?他得到回答,这次毫无留恋拂袖而去。
如果这张脸天生就像贺知书,再借蒋文旭个铁石心肠他都不舍得动,蒋文旭宁愿每个月找人给他点钱都不愿意那人拿着这张脸出去和人公关交际。可恰恰是有人刻意为之,蒋文旭就不能忍。真正爱个人怎可能容得下所谓替身存在?那虚伪情深是对爱情亵渎。
没出个礼拜,就有人被划脸。
张景文突然眼神凝,蒋文旭伸手出来时候张景文瞥见他深色衬衣袖口晕湿片痕迹,靠近恍惚可以嗅到血腥味。
张景文把扯住蒋文旭腕子,强行把他袖子撸上去,时竟怔住——蒋文旭手臂上全都是深深浅浅刀伤,有结痂旧伤,也有还未止血新伤,斑驳交错在手臂上,触目惊心。
张景文猛推开蒋文旭,咬牙骂道:你傻逼吧?!多大人还学中学生自残自虐那套?!你他妈作死吧就!景文狠狠把手里文件甩在地上:你他妈现在知道当情圣,人在跟前儿时候你死哪儿去?!
蒋文旭默默站在边
这件事之后蒋文旭发现对自己来说更可怕件事——他梦不见贺知书。从前偶尔梦里还是可以见到贺知书,尽管大多时候都是隐隐绰绰看不真切,可好歹能见面。现在却什都没有。
蒋文旭害怕贺知书是生气有人往自己身边凑,更是戒切跟情色沾边饭局交际。但他就是梦不到贺知书,半点法子都没有。
蒋文旭开始酗酒,自己在家喝,往死里喝,他以为酒醉就可以在眼前幻化出最想见到东西。最后还是没有用处。
某天蒋文旭醉,在浴室里拿刀片划身口子,意识昏沉间他似乎看到贺知书出现,看他眼神满满心疼和温柔。
蒋文旭开始自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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