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阿烟就看到这样幕——坐在半月湖畔枫树下先生,原是闭着眼,静静靠在树上。因为刚才与湖妖番恶战,他袖子有些破,脸庞在月光下显得有些苍白。整个人看起来又疲惫,又落寞。
他已经
来啊,躁动啊。
看看这次鹿死谁手。
许白这次战斗力有点低,于是只好往脸上泼捧冷水,实施人工降雨,强行降温。
正在墙上散步爬山虎弟弟恰好路过窗口,看着许白满脸是水模样,好奇地停下来,歪着芽尖想——他干啥呢?
等到许白恢复平静从卫生间出来时候,已经是十分钟后。桌上饭菜已经凉,傅先生发来信息却还在那里,等待着许白回复。
最近这段时间,托那些大妖小妖、祛黎、白藤、阿烟各种人福,许白自己都觉得自己应该跟傅先生有点什。
可是天可怜见,他们根本就没有什啊。
不就是阴差阳错地住到起,还受傅先生几次关照、他还去警局接他、还摸他头、给他煎蛋……
不知不觉间,许白又想起那天晚上傅西棠站在祛黎黑雾中,从袖口抽出手杖时挺拔身姿。那双冷峻深邃眸子,仿佛还专注地看着他。
“啪嗒。”手机掉在桌上。
试听小样,他有时晚上看剧本时候会听听,自然而然便熟悉。
其实许白还挺喜欢唱歌,只是他更喜欢自由地唱歌,而不愿意把自己包装成个专业歌手。
这样想着,许白时手欠,又发过去条信息——傅先生想听吗?
发完许白就后悔,这搞得好像他特意要跟傅先生显摆似。就像个小朋友,学点什新东西、新技能,就迫不及待要把它展现给别人看。
还是把顾知小样发过去吧。
都隔这久,傅先生不会以为自己不愿意唱吧?许白想着,赶紧回复过去。
克斯维尔明天:傅先生?你还在吗?
傅西棠几乎是秒回:在。
许白并不知道,在他消失这十几分钟时间里,傅西棠直握着手机坐着,姿势都没变过。他度以为,是他过于唐突,吓到对面小朋友。
小朋友现出原形,游回西湖去。
许白摸把脸,继续平静地坐会儿,而后整个人像被按下什开关样,站起来就往卫生间里冲。
冲进卫生间,双手撑在大理石台面上,许白睁大眼睛看着镜子里自己。左看看,右看看——卧槽!脸红!!!
那脸颊像打腮红,还是今天姚杳在朋友圈里po那什阿玛尼新款色号。
妈呀。
许白按住自己胸口,郁闷地发现他越是不去想,心跳得越快啊。住在他心房里打几十年光棍那只老鹿正在疯狂撞墙,大概是想跟他来个鱼死网破。
可还没等许白退出微信界面去找小样,傅西棠就又发过来两条信息。
傅先生:嗯。
傅先生:你唱吧,听着。
许白眨巴眨巴眼睛,仔仔细细又把那行字看三遍,才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傅先生真想听他唱歌,他还说个“嗯”字。
可是大家起玩时候,当着面,唱两句也就算。他们现在是在手机上聊天啊,大晚上,两个大男妖,方给另方唱歌,那不是有点……有点那个gay里gay气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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