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啊。”他催促着裴以尧。
裴以尧便只好无奈地抓紧手里绳子,拉着陈听在冰面游荡。陈听笑得很开心,但乐极生悲之下,容易翻车。
“嗳。”陈听毫无形象地躺在冰面上,尝试着来个鲤鱼打挺,但穿太厚起不来。他只好眨着双乌溜溜眼睛看向裴以尧:“喂,你听听跌倒。”
裴以尧蹲下来:“要扶吗?”
“再不扶你就会失去。”
陈听很想把他串在火上烤。
裴以尧个朋友接待他们,要为他们庆祝新婚,于是陈听有幸坐到六头阿拉斯加开路雪橇。
但是裴以尧给他拍照片,没张能看。
惊喜,非常惊喜。
意外,非常意外。
陈听点点头,又摇摇头,点评道:“比起们南方魔法攻击来说,还差那点。”
说着,他把手递过去:“哝。”
裴以尧会意地探进那宽大温暖袖口里,牵住那只捂得很暖手,跟他慢悠悠地往外走。他大衣外头也罩着件面包服,跟陈听那件是情侣款。
但肥大衣服并未显得他臃肿,反而让他看起来更显修长,真是奇怪。
裴以尧研究生毕业那年,在两人住许久那栋小公寓房里,向陈听求婚。
“来。”
裴以尧用上双手把他扶起来,两人又玩会儿,陈听就嫌冷要回屋烤火。裴以尧带他上岸,便在他面前蹲下:“上来,背你。”
陈听毫不矫情地往他背上扑,明显感觉裴以尧似乎晃晃,起身动作有些吃力。
“你敢说胖就跟你离婚。”陈听先发制人,今天也如既往赞美自己机智。
陈听觉着裴以尧把自己搞到这里,按照电影里发展,怕不是要把他囚禁于此,释放出可怕占有欲,从此以后世界上就再也没有陈听,只有《被囚禁爱人》。
裴以尧可猜不透陈听脑袋瓜里都在想些什,他真只是想跟陈听独处。彻彻底底,远离切,没有第三个人来打扰,整个世界静得只有雪落声音,和彼此心跳。
他记得陈听说过,他爱下雪,也嫌弃家乡河面上结冰不够厚。
这里冰倒是够厚。
但陈听穿着厚厚衣服,把自己包裹得只露出只眼睛,以老僧入定坐姿坐在冰面上,动都不想动。
过程没啥惊喜,蛋糕、花、戒指、烛光晚餐,这就是个理科男能想出浪漫极限。晚饭还是裴以尧向餐厅定餐,因为他做实在难吃。
陈听也不在乎啥惊喜不惊喜,喜滋滋让裴以尧帮他戴上戒指,觉着自己怎也算是迈入人生第二个阶段,晚上难得主动回。
结果第二天,沉浸在美梦中陈听就被裴以尧带出门,以常人想象不到速度公证结婚,然后坐上前往圣彼得堡飞机。
直到坐上飞机,陈听都好似还没睡醒。
长途飞行后,又换交通工具后,陈听望着眼前茫茫雪林,感受着刺骨寒风,面无表情。你以为酷哥在半夜带你去看长江大桥就是他极限吗?不,他指着俄罗斯雪林告诉你——看,在那里面,有片湖泊,湖泊旁有座漂亮木屋,带你去那儿烤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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