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其他人反应,徐京墨便已转身而去。萧谙捏紧手中伞柄,掌心全是热汗,他匆匆地扫眼寒之,而后也转身随着徐京墨离开。
两人上马车,过会儿,萧谙还是忍不住先开口问道:“哥哥,你怎判定他不是被流匪所杀?”
“很简单。其,在验伤时候,摸到他脖颈上有道细长伤口,像是丝线类暗器勒伤。伤口看着不大,却直接切断寒之喉咙,那应该是真正致命伤。其余伤口虽然看着可怖,但没有挣动痕迹,如果寒之是在活着时候被流匪所杀,那他至少会拼死抵抗,伤痕绝不可能会如此平整……
“这说明,这些伤痕是在他死后添。
“其二,杀他人看似很聪明,说来却很笨。虽然他们确拿走他身上所有值钱东西,甚至连剑上金子都没,但寒之剑是命人锻造,金饰都是熔上去,撬起来应该是相当费力,对于山匪来说,将整把剑拿去卖,应该会比蹲在这里撬金子要省时省力吧?”
毫无章法,伤痕也大小不,应该并非只用种武器,就像是……
就像是有人拿着不同武器乱砍通。
徐京墨手继续向下摸,发现寒之腰间空空如也,钱袋、玉佩和令牌都被顺走。徐京墨翻开他手掌,发现他左手掌心有个用剑划出图案,虽然极其潦草,但也能大抵看出那是个瓦形。
这应该是寒之死前拼着最后口气,给他留下丁点信息。
徐京墨不动声色地将寒之手掌压回去,就听身后萧谙开口说道:“寒之应该是被流匪所伤。”
说到这里,徐京墨似笑非笑地看萧谙眼,那阴寒眼神让萧谙无端出身冷汗:“已经知道凶手是谁,寒之是替去渝州查案,惦记着他性命人,无非也就那两三个……冤有头债有主,绝不会让寒之白白送命。”
“何以见得?”
“他身上伤痕看起来不像人手法,而且依照痕迹来看,伤他只认也不像是会剑法,砍得跟屠夫般,毫无章法全靠蛮力。况且,他身上值钱东西都被拿走……看起来是劫财。”
徐京墨没有立即回话,只是将目光落在落在旁染血长剑上,看得有些出神。
徐府家兵都会发放统服饰和佩剑,而寒之身为侍卫长,他佩剑是徐京墨特地打造,不仅在剑鞘上镶有用纯金打造家徽,就连剑柄上都有金制“寒”字……现下这把长剑却显得很空荡,因为所有金饰全部被人撬走。
“杀寒之人,不会是流匪。”徐京墨随手将手帕盖在寒之已不成模样脸上,再次开口时,冷淡得像是在说件无关紧要事情,“来人,将他好生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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