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京墨支着头,有些不耐烦地道:“要说便说,你吞吞吐吐做什。”
“是当今圣上和季将军家季小公子。”
徐京墨翻看账本手停下。
前天?晚上?
也就是说萧谙是给季珩庆生,顺道拐来他府上?还恰好碰上他雨露期?
“萧谙?”徐京墨狠狠拍桌子,咬牙道,“他总来捣什乱啊?”
“陛下还说,今日主子就不必上朝去,好好在府中养着吧。”
徐京墨感觉头又晕些,他烦躁地道:“就别再提他……欸,容音,你就别再给泡茶,说不爱喝那苦叶子水!”
“给你加点蜜。听人说,多喝些茶养身,还可以降火消暑,你也多少喝点吧。”容音将茶水推到徐京墨面前,忽然想起件事来,“对,主子,今日贺春楼王掌柜来,说是要将上个月账本送来给你瞧瞧,还说有事要与主子商议。”
“他人呢?”
、第三次……永远不会有人知道,那时萧谙,有多渴望雨夜到来。
他是真很喜欢多雨季节。
隔日。
徐京墨醒来时候,发现自己和衣躺在床上,只是不知为何,头格外地沉重,思绪都乱成团糨糊。
他缓好会儿才爬起来,看天色已是日上三竿,顿时喊道:“容音!容音!”
好个顺道。
徐京墨冷笑两声,回道:“知晓。”
不知为何,他心间骤然升起股火意。
“还在前厅候着呢。主子要见他吗?去唤他进来。”
徐京墨摇摇头,道:“不急,让他再等会儿,先梳洗番再说。”
待容音服侍着徐京墨梳洗完毕,王掌柜已喝到第四壶茶,茶汤颜色都淡得几不可见。王掌柜进来,将账本原样呈上,在徐京墨坐下随手翻看时,王掌柜在旁说道:“相爷,有笔账不晓得该如何记,所以特地来问问您。”
“什?”
“前天晚上,有两位贵客驾临贺春楼,用是天字号间,点席名酒贵菜,据说是庆生用。小厮看出两位都不是凡人,不敢乱来,叫去偷偷瞧眼。从门缝里望进去,认出来那是……”
容音急匆匆地推门而入:“主子,怎?”
“昨日晚上,没有……嗯,说什吧?”
徐京墨是知道自己毛病,他若是真喝醉,就会乱说胡话,有时还会做些奇怪举动,正因如此,在做丞相后他都在尽量克制自己——例如宴席上喝酒从不会超出他酒量,例如在快要醉倒之时他都会装睡,借此来避免自己真喝醉后露出丑态。
然而昨天他心情烦闷,再加上沈霜沐那两坛酒确实后劲十足,他是真真切切地醉。最让徐京墨担心,就是他在醒来后不会记得自己酒醉时做事情,他对昨夜发生事无所知,甚至连自己是怎到床上都记不得。
“主子,昨夜陛下来。”容音耸耸肩,走去旁给徐京墨沏茶,“你夜都和他在起,说什、做什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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