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今年不夜日,只有你和起过。”萧谙走过去,自然而然地牵住徐京墨手,凑过去在徐京墨耳畔低声道,“今夜,你不能再收任何个女子花。”
大衍夏已接近尾声。
八月底,大衍不夜日就要来,这是庆祝盛夏最后场狂欢,是所有大衍少年少女们翘首以待节日。不夜日是在萧谙继位后,取消大衍宵禁时定下,那时候萧谙还太年轻,不知该怎推行新政,所以取消宵禁新政几乎是徐京墨手推行。
取消宵禁从推行至今已有六年,在西边几条街上,聚集起些民众摆摊,渐渐地声势浩大起来,成为极富盛名西街夜市,夜夜灯火通明,游人如织,上京仿佛成座不夜之城。虽说这不夜日开始是为推行新政而设立,但几年发展下来,倒成大衍有情人结缘灯会,这是令徐京墨都没有想到事情。
每年不夜日萧谙和徐京墨都会同游西街夜市,为是查看新政效果如何。徐京墨每年都会受到许多少女青睐,往往几条街逛下来,手里花都拿不住,须得萧谙帮忙抱着才成。
但今年,情况不大样。
坛,从缝隙间递过去,又道,“顺便来看看你惨象,让心里快活些。”
李德海嘴角咧,发出声极短促笑来:“哈。”
徐京墨不悦地看着他:“死到临头之人,还能笑得出来?看来手底下人,还是对公公招待不周啊。”
“想到些好笑事,为什不能笑?”李德海睨徐京墨眼,那目光复杂得令人心惊,“是在笑你啊,徐相。”
“死到临头还真多废话,李德海,你还不如跪下求求,叫放过你。”
徐京墨在西街夜市处小入口等着萧谙,远远地便见两个骑着马身影飞驰而来,随着勒马时传来嘶鸣,只见墨色衣袍翻飞,萧谙翻身下马,稳稳地站在他面前。
萧谙身后也站个瘦高人,由于光影模糊,那人也站得不近,徐京墨看不清他到底长什模样。萧谙先开口:“这是身边侍卫,尹昭。”
徐京墨目光中流露出欣慰来,他点点头,赞同地道:“今年你带个人实在是个好决定,这样阿盛就不必个人跟在们身后。”
“不,带尹昭来,是让他陪着阿盛。”萧谙意味深长地笑起来。
“什?”
“指望徐相?可还没糊涂到那个地步,那不过是让自己死得更难看些。”李德海那阴冷目光,就如同是条濒死毒蛇,“只觉得好笑,丞相他人做嫁衣,还如此殷切,可笑丞相居然是个如此天真之人。”
“主子?”
徐京墨从神游中抽离出来,他看着阿盛,试图压下心底那点说不清不适,闭闭眼说道:“走吧。”
寒之死,李德海死,裴修死,这世上并没什太大变化,他们好像在某些人眼中很重要,但对于大衍来说,对于天下来说,对于滚滚向前红尘来说,他们都只是渺小粒沙而已,掀不起半点波澜。
就连徐京墨从开口闭口喊寒之,到大事小事找阿盛,也不过只花个月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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