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京墨愣,紧接着便听盛琉放低声音,抱怨道:“与陛下真是没什缘分,知道他心里不怎喜欢,看他那副冷冰冰、凶巴巴样子就知道!唉,虽然从小便跟着姑姑学习汉文,但比起读书,还是更喜欢与阿哥练剑、与马儿跑遍草原……”
说到这里,盛琉便忽然停下来,她悄悄地观察着徐京墨神色,有些犹豫地开口:“你们大衍男子,是不是都不喜欢这样女子?”
“公主这是说得什话。”
徐京墨也是刚刚才意识到,面前这位公主不过才是个十六岁姑娘,在这个年纪就要背上这等沉重担子,也是蛮可怜。他这想着,语气便也不自觉放柔些:“公主心胸之宽,能容下整个草原,这已是其他女子所不能及。这般飒爽女子,自然是令人心驰神往。”
“唉,若是你们皇帝有你半好脾气,也不至于这般……”
“公主不必对臣行此大礼,秋夜寒凉,请先进来说话吧。”
徐京墨将人搀起,两人同走进正厅,徐京墨让下人们都到院外候着,自己亲手将门关,这才回头看向盛琉。盛琉揪着膝盖上布料,将裙摆攥得皱巴巴,徐京墨看出她紧张,特意放轻声音问道:“不知公主深夜到访,可是有什要紧事?”
“要紧事……倒也说不上。”盛琉垂着眼,低声叹口气,“只不过对来说,是关乎下半辈子事。”
徐京墨眉头跳,还不等他接话,又听盛琉叹口气,而后说到:“丞相如此聪慧,应该也猜到跟着使臣们来目吧……父王命令嫁给大衍皇帝,他要为西戎统草原部落争得份助力。”
“公主既已来到大衍,想必已想通……”
听盛琉公主意思,她应该也不愿与萧谙结亲。徐京墨暗自想着,既然两人都没这个意思,那也没必要强求——毕竟强扭瓜不甜,到时成怨侣就适得其反。刚刚盛琉那番话点醒他,就算结亲对象不是皇帝也不要紧,上京世家子弟那多,只要盛琉公主挑个心仪,让皇帝下旨赐婚便好。
至于萧谙婚事……还是顺其自然吧,萧谙长大,这事儿该他自己拿主意。
月老也太难当,徐
“是,也曾以为可以接受这样被安排好人生,报答父王对恩情……可直到来到这里,才发觉这切比想象中还要糟糕。”
“公主,你与陛下年岁相仿,所思所想都会相近些,你们只是要更多时间再解下彼此。再者,陛下虽在适婚年龄,却未曾有过后妃,你此时入主后宫,想必会拥有繁华富贵生。”
徐京墨思索片刻,又补充道:“也许公主是担心未来因西戎会与陛下生嫌隙?以臣对陛下解,他是个极念旧情人……就算真有那日,他也会记得年少时夫妻间相互扶持日子……此事若成,公主与西戎,都能得到陛下份挂念。”
“这也正是来找丞相原因。”
盛琉站起来,定定地看着徐京墨,她杏眸中映照着层湿漉漉烛光,那是种徐京墨都看不懂情绪:“都说大衍徐相能辨天机、断乾坤,所以今日想请教丞相件事,西戎与大衍结亲,对象就定要是皇帝陛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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