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回想起塔日哈将这合欢香交到她手中场景,塔日哈神情是那般孤注掷,他深深地望着自己,说道:“公主,只有这次,请你无论如何也要做到。这是西戎特制合欢香,只要你求见陛下后,借机点燃此香,乾元就会不由自主地陷入情、热之中……届时你便可以获得大衍皇帝宠幸,会带人在隔日清晨前去接应你。有这变故,皇帝便是想反悔也不成,他必会将你纳入回宫。”
“塔日哈,你这样做不怕得到相反效果吗?万陛下震怒,万查到们做手脚,又万入宫后陛下因此事生厌,又该如何自处?西戎想要东西又真能到手吗?”
“公主,们赌就是个好结果,当然这也许也需要你努力——努力讨那位陛下欢心。但如果不这样做,也许们连后面努力机会都没有,就这趟注定无功而返!”
“公主,西戎未来,已全数系于你人身上……”
盛琉闭闭眼,塔日哈话语仿佛还在耳旁,她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卷入权力争夺中心……可她同样也是个活生生人啊!她恨所有人都只把她当个物件,却从来没有问过她真心。
以,你是来请朕赐婚?”
萧谙面上不显,徐京墨却看得到他脖颈上,bao起青筋,以及狠狠扣在桌边手。他知道萧谙生气,却又不知道他在气什,思索片刻,他只能猜测萧谙不愿赐婚原因,有可能是他心中已生情谊,所以不想放盛琉嫁给他人……
脑海中回忆起那日在猎场树林中见到幕,徐京墨不知怎,也生出股恼怒来。
“陛下不是说过不愿纳公主为妃吗?若是陛下又改想法,现在反悔也来得及。”
“朕不会娶她……”萧谙拂袖,那茶盏便被携着摔在地上,登时摔得四分五裂,其中残存茶水高高溅起,有颗正落在萧谙紧绷下颌,“同时,朕也不会给盛琉赐婚。这个麻烦,哪里来,就给朕滚回哪里去!”
所以她今日就是要让那些人记住,盛琉公主,绝对不是颗可以受人摆布棋子。
她抬手推开沉重大门,抬脚跨过门槛,就在此时,道闪电将天地劈得片煞白,震耳
徐京墨向后退步,尽管如此,他下摆还是被沾湿片。尽管身黑袍看不大出来,但濡湿感觉仍让徐京墨十分不快。他也不由冷脸色,沉声道:“陛下既然已有决定,臣就不多言。”
说罢,他便干脆地转身离开,因此错过身后那人阴鸷目光,也错过薄唇中低声吐出字眼:“她配不上你,哥哥……”
闷热窒息之感在傍晚时分达到极致,压满阴云天幕低垂,斜风吹得树枝乱摆,连宫灯都被吹灭几盏。宫人们正四下忙碌,为这场即将到来大雨做着准备。
盛琉站在徐京墨庭院前,头乌发被吹得有些凌乱——她今日特意做大衍女子打扮,头乌发取半在脑后盘个简单发髻,余下便披在肩上,这样装扮使她眉眼变得柔和许多。大氅之下,也是袭大衍裙装,掩在宽大袍袖中手紧攥着根线香,手中冷汗沾湿其中截。
看着面前大门,盛琉心里又有些犹豫起来……真要这样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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