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京墨不知道皇帝又在发什疯,他连晚膳都没用完,换身便衣就往宫中赶。徐京墨今年有些畏寒,入冬,马车中便备上炭盆,而他裹在厚厚大氅中,仍有些提不起精神。
入宫后马车便不好再行进,徐京墨只能自己走进去。掀开锦帘,萧瑟冬风便急卷而来,他下意识将脸往那圈白色狐毛中藏藏,在心里猜测着今冬第场雪何时会来。
另边宫殿内,地龙烧得正旺,银丝炭在
陈鸿封眉心微皱,犹豫着问:“容音姑娘?可是徐相身边总穿着红衣那位侍女?”
季珩笑意不减,心底却在欢呼——这陈鸿封属实是个心直口快人,这倒也好,为他省不少力气。
先前季珩已经差人调查过陈鸿封行踪,发现他在抵京第二日夜间便去聚星阁,谁不知道聚星阁是徐府名下酒楼?他心中早有猜测,为周全,季珩还是特意寻个时机来试探下陈鸿封。
事实证明,效果不错,陈鸿封被他这诈,便傻傻答话,落入他圈套之中。
这容音,是在徐京墨成为丞相后,才入丞相府做侍女,后因聪慧机敏而受到被徐相赏识,常常将她待在身边。她钟爱绯色,所以总以身红衣侍奉在徐京墨身旁,在上京素有“绯色解语花”之名。
有哪个武将不认得呢?
“不必麻烦,粗人个,本就不爱喝热茶。”陈鸿封仍是将那茶拿起来,股脑都倒入喉咙里。
季珩收回手,十分自然地坐在陈鸿封旁边椅子上,说道:“陈将军,真是巧,你也是来听曲?前些日子听你回京,直有心想来见见你,没想到在这里碰上,缘分这东西可真是妙得很。”
“算起来,们上次见面已经差不多是年前事情,那时曾随父亲去过趟西疆。”
季珩随手捡起块豌豆糕丢入嘴中,含混不清地说道:“也听到消息,陛下如此赏识你,想必陈将军前路必定是片坦途。”
陈鸿封多年不回京,若是没有与徐京墨私下见过面,他又是如何能晓得容音便是季珩口中红衣侍女?
这下便可确认,陈鸿封在回京之后,必定是已经见过徐京墨。武生们口中流言不假,这二人之间当真是旧相识,陈鸿封根本不是什立于纷争之外清白身……他就是丞相人!
季珩心中着急进宫面圣,也没有再与陈鸿封叙旧心思,与他聊几句便离开茶馆。此时对于季珩来说,他还有更要紧事要做……
…………
当夜,丞相便被急召入宫。
陈鸿封摇摇头,神色平静:“这些都不重要。重要是要还大衍个安宁边关,使百姓能安居乐业,不再受战乱侵扰。”
“陈将军志在天下,季珩佩服。”
季珩面上话锋忽而转,道:“不过,将军便是打算为国效力,也要为自己未来做些打算,成家立业,成家毕竟在前头。听闻将军到现在还没有娶妻,将军可已有心上人?”
“还不曾考虑婚嫁之事……”
“将军已年满三十,又常年征战沙场,家里总要有个夫人为你操持家务才好。将军先别急着拒绝,先听听人选,你觉得徐相身边容音姑娘如何?她正到婚配年纪,听闻徐相正为她到处寻觅合适郎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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