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京墨越看越上火,这封折子写得属实太有针对性,虽说真假参半,可若真使皇帝对陈鸿封起疑心,那就得不偿失。他叹口气道:“这折子大多地方都是添油加醋,陛下想听臣解释吗?”
“朕此时最想听,就是你亲口解释这切。”
“陛下曾私下问过臣,平定西郡之事是否有心仪人选,那时,臣确实没有对陛下说实话。其实臣心中早有心仪人选,那便是陈鸿封,只是怕陛下生疑才没有说出来。”
“于公来说,他本就在西疆屡立奇功,有无数与异族交战经历,只是功劳被他人顶替多年……以他这些年在沙场上拼上性命模样,陛下难道不相信他能收复西凉三关吗?”
徐京墨走上前去,争论道:“臣非圣人,自然也有私心!臣不愿看着边关被季家尽数把持,难道陛下就不怕季家功高盖主,反生异心?其他人不敢说,至少臣知道陈鸿封为人,他与臣样,此生唯有愿,那就是大衍海晏河清,长治久安。”
炭盆中静静地燃着,丝烟气也无。
在这般温暖宫殿中,宫人们却是神经紧绷、战战兢兢……无他,只因主人阴郁心情,使整个宫殿都处于低气压之中。待他们见徐京墨推门而入,得到退下吩咐,皆是松口气,暗叹徐相真是他们救星。
不过,而这位救星就没他们那样好命,因为皇帝今夜不悦,皆是因徐京墨而起。
“徐相,朕问你,你可还记得立冬那个晚上,你去哪里吗?”
徐京墨下便清醒过来,他意识到现在萧谙是在以皇帝身份问话,这让他生些不好猜测,因为在他们独处之时,萧谙向来不会对他端着皇帝架子,也从不对他用“朕”这个自称,除非……除非萧谙是生气。
这番话,虽有真心,但大多是狡辩之词。徐京墨巧舌如簧,有颠倒黑白之能,这倒也不是萧谙
第回见识。他心下冷笑,徐京墨现下诸多说辞,无非就是怕此事生变数……
徐京墨不愧为大衍人之下权臣,在他心中,无论是感情抑或旧人,都是可以利用东西。这人想必对武官为多清流已不快多时,于是想方设法也要扶植起位听命于他将军,为手下积蓄军武力量。
想清这切,萧谙心中却是更为沉重,若是徐京墨如此难以放下权势,那他何时才能真正亲政?朝堂上早有种声音,说是只见丞相喜怒,不闻幼帝之啼……他到底要
他几个神思之间,就明白皇帝这怒火从何而来,于是刻意模糊起字眼来:“回陛下,臣在那夜是在聚星阁饮酒。”
“徐相如此地位,想必不会是个人饮酒吧?”萧谙将桌子上折子丢进徐京墨怀中,似笑非笑地看向徐京墨,“朕竟不知道,你与陈鸿封曾是同出生入死旧友。”
徐京墨接过那折子,目三行地看完,心道,果然如此。
那折子上写,他与陈鸿封是对感情至深旧友,早在多年前便于边关相识。此次之所以能跟着回京述职,也是丞相刻意安排。
至于金殿奏报镇西大将军之过,更是丞相授意安排,目便是让陈鸿封能拿下这次西郡平乱委任。陈鸿封若是能立下平定西郡之功,便是为权臣党添员大将,来日便是与清流对抗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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