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应该是本相来说吧。”
徐京墨冷淡地开口,他声音在风中飘散,却句句敲在季珩心上:“季珩,着实想不通,你到底要如何?呵,若说你爹与作对也就罢,他功绩傍身、官职显赫,好歹算得上清流中人物……可你算个什东西,也敢来招惹本相?”
还不等季珩回话,徐京墨便抬腿将人踹进雪里,他这脚是带着力气,当胸踹下去,季珩当场就吐血,热血滴在雪上,瞬时将雪层烫几个洞出来。
不过也正是这脚让季珩彻底清醒过来,他剧烈地咳几声,费力抬起被打湿长睫,无视徐京墨戾色,轻声挑衅道:
“徐京墨,你向来不可世,也知道你直瞧不起,咳咳……可你难道不明白,这世上没有常胜不败之战?你该记住,这回,正是被你连正眼都不屑于给人赢下,失败滋味是季珩让你尝到!”
说笑,“容音,你要不要与打个赌……就赌这季家娇惯惯小公子,能撑到几时求饶,如何?”
他这漫不经心模样,像极纨绔子弟在在赌坊中掷千金,可他向来只上以人命为筹码赌桌,手下开都是生死角逐赌局。
“赌他熬不过三个时辰……你觉得呢?”
又过个多时辰,风雪未停,而外院也没有传来任何声响,只能听见炭火时不时噼啪轻响声。徐京墨已小憩片刻,他揉揉眼睛,心道这季珩别不说,将门之后硬骨头倒是撑住。
这般想着,他再度打开门,只见院中已是积极深层雪,片银装素裹之景。而跪在院中那个身影,已也随着时间盖上层寒凉白,却仍笔挺地跪着,远远望去几乎要与院中景融为体。
“与陛下年少相识、心意相通,自然是要为君分忧。”季珩咬着牙,试图爬起来,却终究是木着身子再摔进雪里,“不像丞相那般心系天下,心很小,只能装下个人罢。若说为什汲汲营营,非是功名利禄……只是不愿见他卧榻之侧,有虎狼酣睡。”
少年人心意太热烈,似是烧不尽野火,让徐京墨时间也有些哑然。徐京墨怎会听不出季珩对萧谙到底是抱着什心思,对上这种
徐京墨缓步走向院内,他亲身踩在雪中,才知晓积雪已没过脚踝,几乎要盖到小腿处。他深脚浅脚地走着,雪中立刻留下串蜿蜒脚印,直到黑色锦靴落在季珩面前。
他居高临下地看眼季珩,见季珩头发上已经盖厚厚层雪,下层被体温融成水,又在这冰天雪地里迅速结成冰,看起来季珩头上好似只浮着层松软雪片。实则不然,那下面藏着是块块僵硬冰碴,沉沉坠着,叫季珩脑子都被冰得麻木。
只见季小公子张脸已是褪净血色,比雪还白,活像个湿淋淋鬼魂。徐京墨抬起脚,用靴尖挑起季珩下巴,强迫季珩抬头看他,嗤笑道:“还活着?命倒挺硬。”
季珩被这样弄,从麻木脑袋里摘出些清醒来,他意识到自己处境,羞愤至极地错开脸。
“你……咳咳,你到底要如何?”季珩喉咙里干得发疼,全是血腥味,每说句话都要停下来呼哧呼哧地喘口气,“你若是在此处杀,陛下定然也不会放过你……”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