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萧谙厉声打断徐京墨话,他身上那股乾元信香忽地浓郁起来,压得徐京墨双腿发软,动弹不能,“徐京墨,朕不允许你再对身边之人动手,若有违逆,朕绝不手下留情!”
语毕,萧谙蹲下身将季珩把抱起,也不再去看徐京墨神情,他以种不容反驳语气道:“人,朕就先带走。”
徐京墨愣在原地,张张嘴,却许久找不到自己声音。萧谙在他面前,少有如此失态时候,这回怕是真为季珩动火气。上次萧谙这般冲他动这大火气,没记错话,应该还是他命人将荣钟杖毙时候。
他将萧谙回护分明地看得分明,又眼睁睁看着萧谙将人抱出徐府,喉咙里仿佛哽根鱼刺,吐不出也咽不下,扎得他喉间鲜血淋漓。尽管萧谙已经离开,但他信香仍在半空中弥散着,这往日沁人心腑青竹香竟成种桎梏,徐京墨踩在雪中靴子被雪打湿,双脚沉重又僵硬,竟是半步也挪不开。
就这样静静站会儿,徐京墨忽然自嘲地笑出声——萧谙对季珩情意着实深重,这看他们倒算得上对心意相通青梅竹马,该说挺般配吗?
掺杂各种情感敌意,徐京墨时间也不知如何招架才好。
徐京墨动手将狐裘裹紧些,静静地打量着季珩,片刻后,他倨傲地问道:“这说,你是偏要来妨碍本相?”
季珩瞪着徐京墨,恨不能与将面前人同归于尽,他吞吞齿缝间血渍,哂笑两声,“只要还有气……但凡活着,便不会袖手旁观。”
这已是直白宣战,这刻,徐京墨才开始正视季珩,将季珩放在与他博弈对局位置上,毕竟这季珩副要跟他拼命架势,令徐京墨不得不加以防备。毕竟,连命都可以不要赌徒,殊死搏之时总会出人意料,不可对其掉以轻心。
正当徐京墨要再次开口时,门外忽然传来声尖锐高喊:“陛下驾到——”
这说,他这是招惹到小皇帝心尖上放着人。
这回算他眼拙,若不是闹这回,他哪里知道季珩在萧谙心里是这般重要人……徐京墨低头笑笑,长睫半盖眸子里,神采却是渐渐熄。
话音未落,就见来人疾步朝院内走来,明黄绣龙衣摆在雪中翻飞,溅起地碎琼乱玉。
萧谙见在雪中几近晕厥季珩,又看看好整以暇立在旁徐京墨,心里火气瞬间被点燃,控制不住地向徐京墨吼道:“徐相,你要他死在这里吗!”
“陛下言重,臣不过是教他些规矩,怎就说得那般不堪?”徐京墨叹口气,白雾掩在两人之间,对方都看不清对方神情。
怒火在萧谙心中沸腾,他竟时之间不知道到底是气季珩被这般对待,还是更气徐京墨这副无所谓态度,他怒斥道:“季珩在高高在上徐相面前就如同只蚂蚁,若是他挡徐相路,拂开便是,何苦非要踩死?”
“到底是谁挡谁路?陛下难道不知道这几日上京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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